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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史上曾发生过三次外族大规模入侵,一次是满清入关,一次是蒙元统一南北,还有一次就是五胡乱华。
最近网上有一个非常著名的帖子,说华夏民族根本不惧外族入侵,因为最终的结果不是被同化,就是被狼狈驱逐,如果九一八事变后,日本全面占领了中国,结局很可能就是日本四岛也划归华夏疆域之内。
这种说法未尝没有道理,这也是我们华夏族群强烈的民族自信,满清和蒙元的结局好似也印证了此点。满清入关最终带来了东北上百万平方公里的嫁妆;蒙元统一中国,虽然艰难的保住了自己的民族特色,但也仅仅维持了98年的统治,就狼狈逃回了漠北,如果没有外蒙的独立,中国领土何止960万。
外族的入侵好似都没有造成多少伤害,反而让我们华夏族群一次比一次强大。
这不得不归功于我们强大的民族文化以及包容万物的民族特性。
但是,五胡乱华后的魏晋南北朝时期,却是这一历史定律差点被打破的时刻,也是我们汉文明差点被同化甚至被湮灭的最危险阶段,特别是北方。
任何文明无论多么繁盛一时,都有被同化消亡的危险,即便汉文化也不例外。
从汉武帝独尊儒术开始,至司马炎建立西晋止,历四百余年,应该说以儒家为主导的汉文化在汉地十八省,特别是在中原地区已经得到了广泛的认同,但还远未到根深地步的程度。
为了对付北方强大的少数民族,自西汉中叶起,中原王朝就开始允许边民内迁,比如东汉初年,蒙古高原大旱,“人畜饥疫,死耗大半”,南匈奴内附,刘秀将其安置于河套;东汉末年,南匈奴呼厨泉单于率部众降汉,曹操迁其部众散居于并州及河东六郡。
由于每次内迁的少民数目不是太多,且朝廷有意识的将其打散居住,所以,在汉族的长期影响下,这些游牧民族内迁后,逐步被北方汉族所同化,游牧骑射生活也逐渐过渡到农耕织读生活。
这才是正道王道。
但司马炎代魏以后,却改变了这一策略,他在西晋初年就一次性的将匈奴数十万人全部内迁至并州,并大肆吸收外来文化,使西晋文化走向多元。
当时的学派除儒学外,还有由印度东传的佛教,本土的玄学、道教等,道佛在该时期逐渐扩展到一般民众的生活,再加上边疆民族南下所带来的民族文化,北方儒教独尊的地位被打破,为西晋亡国和五胡十六国时代的到来埋下了伏笔。
魏晋南北朝时期北方汉胡同化分为四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汉文化占主导,但汉人被屠杀几近灭族。
公元304年,“八王之乱”爆发,幽州刺史王浚率军勤王,他担心自己的不是成都王司马颖的对手,于是愚蠢的决定,引鲜卑人入中原,组成联军一同勤王,结果鲜卑军队来到中原大杀一番后,发现中原人如此不堪一击,就赖在中原不走了,司马炎内迁的匈奴人后裔刘渊也趁机在并州割据,建立汉国政权。后来羯族、氐胡、羌族又先后来到中原,最终诱发了五胡乱华。
五胡乱华时期,北方汉族确实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多亏出了一个冉闵,才没有被亡国灭种。
据晋时的《徙戎论》记载,五胡乱华时,“洛京倾覆,中州士女避乱江左者十六七。”大量的北方士族逃亡至长江以南,而西北诸胡和东北鲜卑又大量迁入中原,北方汉人人口已经少于胡人,而且还要面临胡人冷酷无情的屠杀。
唐编《晋书》中说,胡人军队所到之处,屠城掠地千里。《晋阳秋》也记载说,后赵的石虎筑华林苑时逢暴雨,男女16万,死者数万人;营洛阳、长安二宫,40余万汉丁,死亡超过三分之二,“尸积原野”。
史书中还说,从长安到洛阳再到邺城,成汉的使者看到沿途树上挂满上吊之人,城墙上也挂满汉人人头,尸骨被做成“尸观”。
到公元349年,冉闵屠胡之前,北方汉人的人口从1200多万锐减至500万左右,而且还在不断减少,“北地沧凉,胡狄遍地,汉家子弟几欲被数屠殆尽”并非虚言。
所以,冉闵的杀胡令一出,才一呼百应,立刻得到了北方汉人的群起响应,实在是活不下去了。
而效果也是立竿见影,虽然说起来比较冷血。
史载,杀胡令一公布,河北、山西、山东、河南、安徽、江苏、陕西,几乎北方所有的汉地十八省就纷纷起兵,仅邺城一地被杀的胡人就高达二十几万。
冉魏建立后,冉闵又四面出击,与各大小胡酋互攻,数百万胡人被驱逐,返还陇西或河套等地,九大石胡甚至迁回了中亚。返迁途中不同民族的胡人又相互攻掠,再加上饥疫死亡,最后“能达者十有二三”。
可以说,十六国时期的前半段,汉族文明差点被从肉体上消亡。第二阶段,汉文化和草原文化共存,但泾渭分明。
到了十六国的后半段,确切地说是冉闵的杀胡令之后,少民的统治者意识到汉胡对抗对谁都没有好处,这一境况才得到了好转,比如前秦天王、氐族人苻坚统一北方以后,废除胡汉分治,解散部落,重用汉臣,实行了一系列的汉化措施;比如南燕的慕容德,称帝后即选择与汉族士大夫合作,下诏承认旧士族特权,又建立学官,选公卿士门子弟入太学,使汉地大族势力得以保存和发展。
十六国和南北朝的历史分段以北魏太武帝拓跋焘灭北凉为标志。
公元439年,拓跋焘灭北凉,统一北方,统治疆域北至蒙古高原,西至新疆东部,东北至辽西,南以淮河、秦岭为界。
这时的北魏开始自称中原正统,不仅与南方的刘宋对峙,而且与可能同种同源的柔然交火(北魏出于东北的拓跋鲜卑,柔然为“东胡之苗裔”、“先世源由,出于大魏”)。
435年,北魏遣使联络西域各国,希望开通丝绸之路,但由于遭到柔然的阻挠,抵达敦煌后就不得不返回。
此后数年,拓跋焘13次率军进攻柔然,击溃高句丽等柔然附属部落,拓地千里,后设六镇抵御柔然入侵。
后来,文成帝和献文帝也先后9次出兵漠北,袭击柔然。至487年,原属柔然的敕勒副伏罗部脱离柔然的统治,建立高车国,柔然由盛转衰。
这一时期,虽然北魏统治者以中原正统自据,积极学习汉文化,也非常希望得到北地汉民的认同,但北魏贵族集团骨子里的民族优越感以及歧视其他民族的心态,还是让胡人和汉人泾渭分明。
比如,在战争时,统兵的北魏贵族往往驱使汉族和其他各族的人充当步兵,在阵前冲锋,鲜卑骑兵则在后面督阵,并任意纵马践踏;和平时除了将大量的汉民变为奴隶和杂户以外,还对有一定地位的汉族地主存有戒心,处处压制他们的势力。而汉族地主虽然被纳入统治集团,但并不掌握实权,长期的正统观又使他们的内心十分瞧不起鲜卑贵族。
所以,统治者口中所谓的“汉卑一体”只是一个幌子口号而已,并没有多少实质作用。
因此,才有了后来的北魏孝文帝改革。第三个阶段,北魏主动寻求同化,汉文化开始占上风。
从北魏统一到孝文帝改革前,仅五十多年里就发生了十多次农民起义,而造成的根本原因无疑是恶化的民族矛盾。
所以孝文帝才会义无反顾的以强制手段来实行汉化政策,加强与汉族地主的合作,使自己的政权得到广大汉民的支持。
孝文帝的汉化改革可以说是史上最艰难的一次改革。
虽然建立北魏的拓跋珪算得上是一代雄主,手下也有一批出身于大族的汉人谋士,但他鉴于汉化政策对前秦的恶劣影响,对中原文化完全是可与可无的态度。他甚至认为,中原文化根本不能让鲜卑族人接触,一旦接触,就会和汉人一样心机重重,从而失去鲜卑战士最宝贵的品质。
拓跋珪的这种思路,也影响了后来的几代北魏君王。在北魏成为中原统治者后,游牧、狩猎依然作为鲜卑的支柱产业和生活习俗被保留了下来,北魏皇帝还在每年夏天率领部众到阴山去“却霜”,一方面是通过狩猎的形式去操练部众,保持强悍的武人作风;另一方面,则是用这种“回归草原”的形式时刻提醒族人,他们是草原上的强者,不是中原那些百无一用的书生。
在这种情况下,孝文帝要想迁都,亲近中原文化,甚至进行汉化改革无异于天方夜谭,痴人做梦。
但是已经意识到危机的孝文帝岂能坐以待毙。
孝文帝知道要想在鲜卑贵族的眼皮子底下进行汉化改革太难,所以,他在亲政后的第四年,也就是公元493年,开始启动了一个釜底抽薪的计划:迁都洛阳。
迁都可以让某些鲜卑贵族自愿留下,也可以让某些守旧重臣留守,从此远离政治中心,还可以使一部分贵族因为田产、军事力量无法迁徙,而被削弱,如此一来受到的阻力自然就小了。
所以,孝文帝在朝堂上讨论迁都无效后,开始瞒天过海,谎称兴兵攻打南齐,让朝中部分大臣随同出征。
就这样,孝文帝率文武重臣,三十万大军,从平城出发,兵发南齐。两个月后,进入了洛阳城。
这时随同出征的鲜卑亲贵开始怨声载道,因为这一路上阴雨不断,孝文帝还让他们身着戎装、骑乘战马,终日淋雨,所以在洛阳停留七天后,孝文帝一下令大军继续前进,这些鲜卑贵族就跳出来谏止南征。孝文帝也趁机说岂能半途而废,无功而返?不如迁都洛阳,也算是对此次南征有所交代。贵族们本来已经抱定了“马革裹尸”的想法,现在见事情出现了转机,自然是两害相权取其轻,于是高呼万岁,迁都洛阳一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对于孝文帝迁都,思想家王夫之就在《读通鉴论》批判道:“拓跋宏之伪也,儒者之耻也。夫宏之伪,欺人而遂以自欺久矣。欲迁洛阳,而以伐齐为辞,当时亦孰不知其伪者,特未形之言,勿敢与争而已。”
公平的讲,王夫之的这段评论实在有些吹毛求疵,孝文帝为何要采取这种连哄带骗的手法,还不是因为阻力过于强大,真诚并不是政治家必须具备的美德。
虽然迁都洛阳顺利完成,但改革远没有如此简单。
虽然很多鲜卑贵族被留在了旧都平城,但他们不愿意放弃自己的权利,于是不断的在两京之间自由往来,并因此形成了一个特殊的政治群体——“雁臣”。他们反对孝文帝的汉化改革,并不断制造混乱。
太和十九年(495),孝文帝的岳父冯熙在平城去世。雁臣们要求皇帝返回平城奔丧,敏感的孝文帝认识到此事不简单,自己没有回去,派太子元恂代为前往。
可是,元恂因为不喜欢洛阳,早就与雁臣们达成了一致,他们打算让元恂回平城继位,逼迫文帝退位,将都城迁回平城。
于是,元恂趁着文帝到嵩山巡游之机,匆匆出逃,打算返回平城。孝文帝闻讯后迅速作出了反应,拦截了元恂,废掉了他的太子之位,将其软禁在河阳。
然而,鲜卑亲贵们并没有就此罢手,他们又在其他皇族中物色人选。这一次他们准备公开发动政变,推翻孝文帝的统治,但是事情败露,很多亲贵被牵连进去,孝文帝对他们严加惩处,若干亲贵被赐死、处斩,他们的势力受到严重打击,再也无法公开与孝文帝叫板。
尽管政治斗争取得了胜利,但亲生儿子与自己作对,宠爱的冯皇后也与官员高菩萨有了私情,孝文帝的内心深受创伤。太和二十三年(499年),孝文帝崩于谷塘原行宫,年仅三十三岁。
虽然继位的宣武帝元恪拒绝了鲜卑遗老重返故都的建议,巩固了孝文帝改革的成果,但也没有改变某些鲜卑守旧豪族地位下降的事实,这些没有接受汉化的六镇鲜卑和守旧贵族被排斥在门阀之外,地位较低,与南迁汉化之人及朝廷产生了严重的隔阂和矛盾,因而,他们有着浓烈的仇视汉化的心理,最终造成了汉化与反汉化两大阵营的对抗,在他死后不到十年,就引发了“六镇之乱”,瓦解了北魏王朝。
虽然孝文帝改革对于北魏来说是失败的,但他要求鲜卑贵族穿汉服、说汉语、不许归葬平城、改鲜卑姓为汉姓以及与汉人大族通婚等,却有利于形成新的文化向心力,功在千秋。第四阶段,胡文化再次反扑,汉文化有被同化的危险。
鉴于孝文帝改革血的教训,再加上北魏分裂的东魏与西魏,都是源自于六镇起义的鲜卑旧贵族(高欢是鲜卑化的汉人,宇文泰干脆就是鲜卑族,两人都参加过六镇起义,后来高欢收编了六镇余部,宇文泰手下也有贺拔胜自北镇带来的精骑),所以对于鲜卑汉化持完全反对的态度。比如东魏权臣高欢。
高欢虽然是汉人,但朝堂上几乎都是鲜卑贵族,他自己也以鲜卑人自居,史书说他给官兵讲话几乎都说鲜卑语,只有在汉人爱将高敖曹在场时才改说汉话。
这种情况到了北齐和北周时期更甚。在它们建立的短短几十年时间内,出现了更多的胡化现象。
北齐和北周分别承自东魏和西魏,前者的建立者是鲜卑化的汉人高洋,后者的建立者是鲜卑族的宇文觉。为了笼络胡族将士和证明自己的正统性,他们开始大肆的兴胡排汉,大行胡风。
就血统而言,高氏为汉族人,但因其常年累世居处北边,习俗同鲜卑无异。高洋就曾问重臣弼云:“治国当用何人?”弼云回道:“鲜卑车马客,会须用中国人。”高洋以为“此言讥我”。从两人的对话中可见,高洋的自我认同是鲜卑人。
于是,北齐在建国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出现了一种“西胡化”风气。那些鲜卑族或鲜卑化的汉人热衷于西域的歌曲、舞蹈、游戏等,并被这些习俗所同化。史载:“西域丑胡,龟兹杂伎,封王者接武,开府者比肩,非直独守弄臣,且复多干朝政。”当时北齐的胡人可谓无处不在,被封王和开府的也不在少数。
孝文帝实施了一系列的汉化措施,尤其是对胡姓的汉化。但北魏亡后,继北魏而立的东、西两魏和北齐、北周却实施了一系列复胡姓、赐胡姓的措施。
比如549年,北周“诏诸代人太和中改姓者,并令复旧”,在孝文帝时期被改的胡姓如国姓元姓,重新改回拓跋。此外,一系列重臣也主动或被动的改为胡姓,如苏椿改为贺兰氏,王杰改为宇文氏,王勇改为库汉氏,杨绍改为叱利氏,杨忠(杨坚父)为普六茹氏,田弘为绝干氏等。还有很多皇帝赏赐的胡姓,如令狐整被赐为宇文氏、高丽人高琳被赐为羽真氏等。
北齐、北周胡化之风盛行,不仅限于朝廷勋贵,甚至影响到整个社会风气。北齐贵族都喜欢一种游戏,叫作“握槊”。据史料记载:“世祖(高湛)性好握槊,(和)士开善于此戏,由是遂有斯举。”“握槊”是一种胡戏,受到高湛的喜爱,和士开由于善于此而受到提拔,这充分说明这种胡戏在当时的流行程度。
此外,西域的西凉、龟兹音乐也受到广泛欢迎,西胡乐器琵琶在此时期也十分流行。
胡化的婚俗及妇女地位也受到影响。北齐的《封子绘妻王楚英墓志》记载,王楚英有四个女儿,三个一生多嫁,长女嫁三次,次女两次,三女两次。改嫁这种曾为中原传统所不齿的行为,此时在胡风的影响下竟刻上了墓志,足见此时婚俗在胡风影响下的改变。
可以说,这一段时期是北方汉文化最危险的时刻。
东汉以后,先是三国的大分裂,然后又经过了近三百年的两晋大混乱,强汉形成的大一统思想已经是极度弱化。这时,北方大多数民众的儒家观念也开始变得淡薄,而入主中原的胡族及胡文化又逐渐影响各个方面。这与十六国前期,胡族想从肉体上消除汉文化的影响不同,这一次是润物细无声的同化,更加危险。
多亏,隋文帝杨坚代北周一统华夏,否则北方汉人可能将不复存在,到时候就不是胡人融入到汉族中,而是汉族彻底被胡人所同化了。中国以后的“大一统”可能也仅限于南方各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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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3-11-14 17:4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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