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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鲁晚报·齐鲁壹点 胡玲玲
曾在一个播客中听到,“残障是一种流动的概念——所有人都可能在某些时刻进入这个光谱,也有许多隐形的残障,在生活中难以被看到和理解,比如慢性病、高度近视、心理疾病。”
在写报道时,我一直秉持着不刻意煽情,不搞悲情叙事那一套,尽可能让读者能从不同方面了解残障人士的生活。
前几周,在写一篇马拉松行业观察稿的过程中,跑者宋海峰告诉我,在北京奥林匹克森林公园,有一个特殊的跑团,一根30cm的绳索,牵引着盲人跑者和志愿者。很多盲友马拉松成绩非常优异,他们还会出国参加比赛。
然而,就在我们准备前往现场拍摄的前一天晚上,原本天气预报中未被提及的降雪突然来临。跑团团长何亚君,自身是一位全盲跑者,赶忙给我们发来消息告知,“次日的例行训练也许会取消。”
第二天早上5点,我和同事董萌出门,路上已经有了冰碴的痕迹,最低气温逼近零下五度,寒风瞬间穿透衣物,我曾经有伤病的膝盖,马上捕捉到了这份寒意。
当我们赶到何亚君的按摩店时,发现里面早已灯火通明。志愿者王志梁解释,原来,何老师担心我们因光线昏暗而行动不便,特意早早将所有灯打开。不仅如此,何亚君还贴心翻找出两副手套递给我们,他说,只要不是还下着雪,即使零下十度,跑团还会正常训练。
出了店门,何亚君和志愿者快速进入了运动状态,董萌拿着设备紧跟不放,我没跑两步,感觉嗓子里在冒烟,气也喘不上来,果然,团里没多少人能跟上何老师配速。去往奥森公园的路上,何亚君和志愿者时不时回头,发现我“掉队”时便从前方折返。
在奥森公园南门,6点半已经有不少人在此聚集,有的按摩店是集体出动:全盲跑者把手搭在半盲同事肩上,他们的一来一回,最多可能得花费4个多小时。
“太冷了,今天跑5公里,对外就说跑了50公里”“我们店里有五个人,集结起来就是五虎将”……简短的交流中,透出一种“静水流深” 的意味。
何亚君说,以前没有多少幽默细胞,更多的时候,因为要强,他还想装成能看见的样子,但是不出一会儿就得露馅。接触跑步后,人开始变得外向,更愿意和人交流。后来他想通了,障碍更多在自己心里。
盲人刚接触跑步时,内心充满了恐惧。这种恐惧不是来自对体力的担忧,而是源于以前的生活和工作环境堆积起来的“不被信任感”。
跑步的队伍中,一个戴着红手套、手持相机的老人引起我们注意,他是跑团的摄影志愿者廖正义,从西城区残联退休以后,仍在关注残障人士的生活现状。他说,很多盲人的亲属会觉得,只要吃饱穿暖就已足够,潜在的其他需求就会被忽略。事实上,我们有什么需求,他们就有什么需求。
在后续的采访时,廖老师谈到他曾接触的一位盲人小女孩,因为父母怕麻烦,总是把她关在家里……他的声音逐渐哽咽,我急忙从包中取出纸巾,两个人对着抹眼泪。
一条绳子,在视障跑团中编织起了一张充满信任与希望的网。刚加入跑团之初,廖正义只能拍到队伍的背影,后来有盲人鼓励他,能跑3公里就能跑5公里,能跑5公里就能跑10公里,渐渐地,廖正义的跑速越来越快,现在,更是能轻松拿下10公里。
还有些光感的跑友老远看到红手套,就知道廖正义又来拍照了,会打趣说拍好看点,他们得好好留着。曾经,有人对此表现出抗拒,觉得拍出来的效果一定不怎么好看,后来在跑团里久了,这位盲友又和廖正义说,“你把我照得太好看了,我都不认识自己,美得找不到北,这是你给我的自信,发现还是笑起来更好。”
采访结束后,我们也收到了志愿者发来的消息:“你俩真勇敢!”盲友蔡广乐多次提起,要是知道还得采访,就该少跑点,不会让我们等那么久,怕我们回去之后会感冒。去年采访听障学生时,我们背着沉重的设备,行动不便,几个学生很快帮我们抵住快要关闭的电梯门。
在我眼中,他们是一群极具同理心的人,对待我们这些 “外来者” 充满热情。起初,我们曾担忧是否能取得对方信任。但事实证明,顾虑是多余的。志愿者说,当你开始沟通,“他们能慢慢感受到大家是一类人。”
何亚君喜欢旅游和摄影,采访结束后还特别发消息问我们,哪款相机轻便又容易收音。还有盲人对足球感兴趣,或者精通股市,他们有很多兴趣爱好,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
在采访盲友刘卫东时,他为我们想拍摄角度,因为他能够感受到温度,对着阳光照来的方向说,“我这样站,你们是不是能拍得更好看点?”
当然,我们的报道目前还只停留在浅层,让大众看到有这么一群奔跑着的视障跑团,其实,各地都有些视障跑者,也开始涌现出一些视障跑团,只是总体数量不多,也没能足够下沉,未来,我们希望这样的跑团越多越好。
受限于稿件篇幅以及流畅性的考量,部分内容难以在正文之中详尽表述。例如,从奥森公园到地铁还有一定距离,地铁里面的路相对好走,有工作人员指引,难就难在,出地铁之后、到公园之前的距离,还是阻碍重重。也有人认为,导盲犬可以帮助他们解决问题。实际上,导盲犬筛选标准多、培养周期长,且成本极高(平均费用约20万元),我国有超过1700万名视力障碍人士,而正在服役的导盲犬仅有400只左右。
我和同事们讨论过,大家都觉得路上很少能见到盲人。就我而言,曾经见到一个盲人坐公交时需要换乘,400米的路,他拿着盲杖花半个小时都走不到,晚上路人稀少,求助无门,我当时就帮他打了车。也有些情况是,如果你主动上前想要帮忙,会被非常客气地拒绝,因为他们想要独自完成一些事情。
“盲道不能‘助盲’,最大的问题在哪里?”北京市残疾人联合会无障碍环境建设促进中心副主任晏京曾表示,问题不是铺设,而是自行车、电动车、汽车的占用。执法的能力肯定是有限的,所以真正源头是全民意识的提高,他们要理解盲道不是一个装饰品,是盲人的生命线,盲人朋友就靠这条盲道来实现日常生活。
最后附上一段我非常认同的话:“没有谁是一座孤岛,在大海里独踞,每个人都像一块小小的泥土,连接着整个陆地。”残障人士与我们共同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他们同样是社会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无障碍也不仅仅只关乎残障人士,而是为了社会上的每个人,因为任何人都可能在某些时候变得“有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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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4-12-07 05:4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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