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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解放军报
饼干盒里的“宝贝”
■项志明
姜 晨绘
那天,年近90岁的母亲独自坐在床边,捧着一个陈旧的饼干盒专心致志地看着。
“妈,里面装的什么宝贝啊?”我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都是些老物件。”说完,母亲将饼干盒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床头柜里。
第二天,趁母亲外出散步,我从床头柜里拿出了那个饼干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个用红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包。我好奇地打开了它,映入眼帘的竟是我多年前寄回家的一封封厚薄不一的家信。信的开口都很整齐,显然是用剪刀细心剪开的。每个信封的右下角都编着号码,最后一封是136号。这些家信的下面,还夹着一个小本,里面贴着一枚枚从信封上剪下的“义务兵免费信件”三角戳,正好136枚。那些三角戳红红的,排列得非常整齐,如同一团团跳动的火焰。看到这一切,我的心猛地震颤了,一种说不清的感觉立刻涌遍全身。
1991年12月,我参军入伍。出发前,母亲帮我整了整军装和背包,一遍又一遍地叮嘱:“到了部队,就快些写封信来,让家里放心……”
我登车前,母亲又气喘吁吁地从不远处的一个杂货店里跑来,手中拿着一摞信封和信纸,边往我挎包中塞边说:“这信封、信纸你带着,部队管理严,出来买怕不方便。”想了想,她又说:“要是训练紧张,就写简短些,哪怕三两句话也行……”
“嗨,知道了,知道了!”我急切地打断了母亲的话。当时的我,正沉浸在穿上军装的兴奋中,根本无法体会母亲的心情。
那天,我们这些新兵在亲人们不舍的目光中出发了。我探出头去,和母亲挥手作别。母亲紧跟汽车跑着,边挥手边喊道:“记着来信啊……”
入伍不久,从未离开过父母的我,才真正体会到了家信的分量。父母的来信,总是厚厚的,不厌其烦地询问伙食怎么样、训练苦不苦、和战友们相处好不好,字里行间流露着关爱。艰苦紧张的训练之余,捧读那些厚厚的家信,一股暖流便会在我心底久久荡漾……
那时,每次来信,连队通信员总是先发给班长。为了激励我们加强体能训练,班长定了个规矩:来了家信,必须连续做完30个俯卧撑才给。每回收到家信时,大家做俯卧撑都特别有劲,一边做,一边眼巴巴地望着班长手中的信。那时,我写的家信篇幅也很长。因为新兵连训练很紧张,自由支配时间很少,我每天只能抽空写上几行,一封信往往要写好几天。最长的一次,我花了一周多才写成,密密麻麻有12页,装进信封里沉甸甸的。
日子过得很快,我渐渐褪去新兵时期的青涩。每次匆匆铺开信纸,那种恨不能写上几天几夜、把大小事一股脑儿向家人倾诉的感觉,似乎淡了许多。家中来信却依旧,母亲总忘不了在信尾添上一句话:“有空就回信,要是忙就少写些。”
1994年,我考上了军校。在新环境里,新兵时对家信热切盼望的感觉,仿佛又回来了。我坚持每周给家里写封信,和父母说说军校的事。后来,由于每天的生活非常规律,我写家信的周期便越拉越长,内容也非常简短。1995年,家中安了电话,我平时有事就跑到学校的电话亭打电话。随着许多现代化通信工具逐渐进入日常生活,家信便彻底“断档”了。
那天,沉浸在往事回忆中的我,竟没注意到母亲已散步回来。
“妈,我正在看你藏在饼干盒里的宝贝。”我说。
“嗨,能有啥宝贝,都是那些年你写给家里的信呗。人老了,没事时看看这些信,也挺有意思的。”母亲笑着说。
那一刻,望着母亲苍老的脸庞和满头的白发,我觉得眼睛涩涩的。这一封封记录我在军营里成长的家信,成了母亲这么多年的情感慰藉。
那天,母亲又将这些“宝贝”收进了饼干盒,并重新放回了柜子里。我知道,在我不在家的日子里,她一定会经常拿出来看看,心里牵挂着我,回忆着那段欣喜的收信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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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4-03-24 09:4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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