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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大理日报
■ 熊子军
我老家在巍山县城西南五十公里的牛街乡直捷村,村子里有许多柿子树,春天开花,夏天挂果,秋天落叶,冬天则红柿满枝头,尤为壮观。
秋末冬初,站在村头,远远望去,经过四季洗礼的柿子树就像一棵棵挂满小红灯笼的圣诞树,以自己独有的风姿站立在房前屋后和田间地头,伴随着袅袅炊烟,给万物凋零的小山村增添了不少暖色。于是,村里有学问的老人就形象地将它们称之为“四季果”,意为四季平安、事事如意。
小时候,直捷村的柿子是养人的。村里每家每户都有一两棵柿子树,品种不多,大致可以分为水柿和面柿两类。水柿如秤砣,呈椭圆形,皮薄、多汁、味美,比面柿熟得早,由于不易保存、加工和运输,所以成了我们小孩的“嘴头食”。但想吃到这美味多汁的水柿,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大部分的水柿都有上百年的树龄,树干粗大且高耸光滑,学龄前的我们根本爬不上去,只能站在树下望“柿”兴叹。
水柿的叶子宽大,成熟周期很长,从夏末开始就稀稀落落地开始成熟,东熟一个西熟一个,像是在跟我们捉迷藏,采摘晚了就被松鼠和小鸟捷足先登了,留下半个空壳让我们懊恼和叹息。为了吃上这零星成熟的水柿,我们几个馋嘴的小孩,也是费了不少心思。每天午饭后,趁大人还没出门,抱团去求善于爬树的大哥哥和大姐姐,可是时间一长,他们也有不乐意帮忙的时候。于是,我灵机一动,带上弯刀到箐里砍了一根长长的竹子,像抖核桃一样抖柿子。第一个柿子落下,重重地砸在地上,瞬间砸得稀烂。后来经过几次失败,我又想出了一个好办法,用竹竿垂直比对,预判好柿子掉落的方位,然后让几个比我还小的小朋友围成一圈,脱下一件外套拉在中间,制作成一个简单的“着陆场”,柿子掉落在上面就比较完整,也干净。当然,由于年龄太小,拿大竹竿的臂力不够,抖柿子的时候难免用力不稳,丧失了精准度,成熟的大柿子就会砸在小朋友的头上,弄得他们满头满脸都是黄色的污渍,逗得大人们哈哈大笑。
面柿一般秋末才开始慢慢成熟,树形比较矮,且主干分叉比较多,便于采摘,所以备受大人们的青睐。勤劳的母亲会在秋末柿子还没熟透的时候,就把大部分的柿子摘了,用稻草捂在灶房的楼上,经过二三十天的等待,柿子就会全部成熟,变得晶莹剔透,美味极了,且外表没有虫吃狗咬的疤痕,卖相特别好。每逢山街,母亲会找来一个大竹篮,插上竹片做隔板,再铺上一层稻草,将柿子一层一层整齐地摆放好,徒步十几公里背到邻近的鼠街去卖。那个年代山街的买卖方式也很特别,卖柿子一般不用秤,而是“五角一十”数着卖(五角钱十个)。后来,我跟着哥哥到当时的鼠街乡五印小学读书,每年冬天我最期待的就是“六日一街”的鼠街街天,期待着母亲能来卖柿子,不仅自己能吃个饱,还能拿几个给玩得要好的同学解馋,别提有多开心。
再后来,我长大了,离开家乡求学、工作了,村子里的柿子也不值钱了,很多人把柿子树砍了当柴烧,但母亲没有那么做,她依旧用心打理着老家的几棵柿子树。每年冬天她都会做许多柿饼,带给在外工作的我们。
如今,母亲老了,搬到小城里和我们一起居住,老家的柿子树也就成了松鼠和鸟儿们的乐园,挂满枝头的红柿子则成了它们过冬的口粮。闲暇时,偶尔回趟老家,路过柿子树下,拍几张照片,树上被惊扰的松鼠和鸟儿还会叽叽喳喳地“骂”我们,似乎它们才是柿子树的主人。我仿佛已经成了美丽乡村失宠的过客,除了回忆,剩下的只有那一张张发黄的老照片和双鬓的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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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3-10-09 06:4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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