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悲歌咏叹调（之三）——浅谈邓超予《沈园情》得与失

文/才斗

阅读女诗人超予诗集《我有花一朵》“羽”辑笔下的《沈园情》,自然会联想到陆游与唐琬的故事,千古悲剧,万世传奇。

生活在这块辽阔的土地,谁都去过很多地方,留下的记忆有多少呢?

女诗人超予走笔沈园,以诗赋名义为沈园诗声了,悲切切而怨而怜:“情之一物/啼笑因缘/桃花最鲜/人面最艳。”

说的是陆游与唐婉的故事。

说的是1000多年前,陆游20岁,娶了青梅竹马唐琬为妻,心中喜悦不言而喻。婚后二人沉浸在“伉俪相得”,“琴瑟甚和”恩爱中。正是:人面桃花相映红。

“粉壁青苔/字里行间/只见桃花/不见人面。”

诗人在思考,墙上长满了青苔,为什么只见桃花,不见人容颜呢?那是因为陆母认为唐琬耽误了儿子前程,婚后一年未孕,命儿休了唐琬。陆游曾另筑别院安置唐琬,陆母察觉后,命陆游另娶王氏为妻。自然不知道“人面不知何处去”了?

“竹马已老/青梅已谢/曾经沧海/而今桑田”。

这是女诗人超予对已经枯黄的人儿一种宣泄。用沧海桑田一句成语,解读世事变化无常。引出“不如不见,不如怀念”的诗句来。

诗人用了四个画面,比如“凤钗依旧/滴露已倦/覆水难收/破镜难圆。”来描述自己难抑的心绪。唯一定情信物凤钗都疲倦了,就像水沉如破镜,难收难圆。

1156那一年,唐琬再次来到沈园见到陆游的题词,不由感慨万千,和了一阕《钗头凤·世情薄》,同年秋,便抑郁而终,一曲爱之歌夭折了。

两首《钗头凤》,陆游的深情,唐婉的凉薄,凄美了千年!

阅读超予《沈园情》一篇随想,是以怀念的方式跃然纸上的,情感真挚,朴素无华,格式规整,押韵上口,构成了女诗人净化心灵史框架。颇有一定的想象力,给诗歌插上了翅膀,带领读者飞向了那个年代及自己的心路历程,产生共情。

我认为,诗人庆幸自己得到了两阙词的真迹和自己感悟。却失去了“不如不见,不如怀念”的一丝丝无奈。如果把两者兼容,诗人应该是一次传承久远文化之旅,种下了回归千年的种子,人生无论是古代还是今天,都能如花一样盛开。

就谈这些初浅的认识,权当是跟随诗人在沈园发散一次情感,还有祈祷:“但愿人长久”。

附陆游题词——

《钗头凤》

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附唐婉和一阙词——

《钗头凤·世情薄》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附超予的《沈园情》中英文;

沈 园 情

如梦如幻如露如电

情之一物啼笑因缘

桃花最鲜人面最艳

是情是怨是思是怜

故人归来东风不辨

粉壁青苔字里行间

只见桃花不见人面

我有相思不增不减

盼见沈园怕见沈园

竹马已老青梅已谢

曾经沧海而今桑田

不如不见不如怀念

盼见沈园怕见沈园

凤钗依旧滴漏已倦

覆水难收破镜难圆

不如不见不如怀念

盼见沈园怕见沈园

不如不见不如怀念

注:沈园在今浙江绍兴。八百多年前,南宋诗人陆游和唐琬伉俪情深,却被迫离异。后两人邂逅于沈园,陆游感慨怅然,题《钗头凤·红酥手》词于壁间,极言“离索”之痛。唐琬见而和《钗头凤·世情薄》,情意凄绝,不久悒郁而逝。陆游和唐婉的爱情故事凄婉动人,沈园也因此流芳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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