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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九江日报
■ 杨松华
那天,我在鄱阳湖大市场看到了我乡下邻村的花子叔。一开始我没有认出他来,后来我回过身试着叫一声,“花子叔!”
他果然回过头来看我,还真是花子叔,他也认出我了。
这是花子叔吗?上身着一件崭新带毛肩的鸭绒袄,脚蹬一双厚底粗皮棕色皮鞋,俨然一副阔佬装扮。他说这是专门进城采购年货来了,我看他手上端着的纸箱里装有板鸭,另外是一些干货和糖果。
我说:“花子叔,几年不见你,咋这么气派了,还变年轻了,我刚才都差点认不出你来了。”花子叔嘿嘿笑,越笑越露出一副富态。
如果时间回到20年前,在浪吾堰的堤坝上,终年来回奔波的一个身形黑瘦、穿着邋遢,被附近几个村庄人讥讽为叫花子的中年人,那就是小我父亲4岁的花子叔。花子叔那时真是苦啊,生有两男两女四个孩子,全靠他和老婆在家侍弄几亩田地过日子。花子叔没学手艺,不像他村上那些学了泥匠、木匠、篾匠、油漆匠的人不完全依赖土地,生活自然也比花子叔过得好。
因为离开家乡多年,我对花子叔的近况不了解。看他今天的装扮,日子定是过好了。果然,在接下来的谈话中,他告诉我,四个孩子都已经成家了,大儿子还在上海买了房子。今年,在上海打工的两个儿子和儿媳妇们都要回家过年,这置办年货的钱早给花子叔寄来了。
平时,花子叔和老婆在家带孙子孙女,两个儿子除了给他们寄来生活费,还另给夫妻俩寄工钱——带小孩的工资。这是我第一次听说在外的孩子给家中老人寄带小孩子的工资。我忍不住插了一句问,“这是你要求孩子们寄的?”
“哪是我要求寄,是孩子们非要寄。让我老两口在家一心一意带着小孩。”花子叔说到这儿,又在我面前嘿嘿笑起。看他红光满面的样子,我想他的几个孩子是非常孝顺的。
前年花子叔还种点田地,从去年开始孩子们就不让他种了。两个儿子开始每个月给他们寄钱。孩子们舍得花,两位老人也乐意接受这份心意。
这时,一辆面包车开过来停下,花子叔冲驾驶室里的司机点点头,然后对我说:“我得上车走了,这车里还有我的一些年货,我租了它直接把这些年货送到家。”
车子开走了,载着花子叔和他这次采购的吃的、用的、孩子们玩的年货。
不用说,今年,是花子叔置办年货的丰年。想起他以前困苦的日子,我真替他高兴。
我不由得想起小时候父母亲置办年货。
在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我家的生活也非常困难,现在想来,每次过年都是一道坎,父母亲除了备置年货,还要给我们兄弟三个添置新衣,还要备办春节期间一些亲戚家里做喜事的礼金和礼品,对于父母亲来说,往往过年都是沉重的一道坎。我记忆最深刻的一次是有一年父亲从集市上备置年货回来,居然买来了几只“地花炮”。那年的除夕晚上,父亲陪着我们在家里放“地花炮”,因为除夕是不能打开大门去外面的。记忆里,这也是我们家第一次买花炮,以前看见村里几个生活条件较好的人家放过。这种“地花炮”在现在看来,是非常低级又简单的,但那年月,却是孩子在过年放的最高级别的花炮。那个除夕晚上,我家的堂屋被这几只“地花炮”炫耀得五颜六色,父亲、母亲和我们兄弟三个围成一圈看,我那不到5岁的小弟看到这种能绽开奇光异彩的东西,一次次高兴得拍起小手哇哇叫着。这几只“地花炮”成为那年父母亲年货里的丰年。
我1993年结婚,1994年和父母亲那个家分开过,算来,在我和妻子当家的这二三十年中,哪个是年货的丰年呢?待晚上妻子下班回家一问,她脱口而出,当然是放年猪过年了,我家共放了三次年猪。
我细问妻子是哪三年放的年猪,我不记得了。妻子一一道出:1995年、1997年和2001年。这都是我们在农村生活时放的年猪。原来妻子对年货最深的理解是放年猪——将一只大肉猪留在家里吃,才是那个年代最大的丰年!
每个年代有每个年代置办年货的标准,我都经历了。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越来越快,我们普通老百姓的日子也越来越好了。春节一到,每个家庭兜里都装满了沉甸甸的财富,底气越来越足,对于置办年货已不再是沉重的负担,而是像花子叔一样欢喜地过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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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4-02-08 11:4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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