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得懂“哞”吗

本文转自：中国科学报

情绪上头时，牛和其他动物会通过吼叫声或其他声音抒发感受。图片来源：DEBIBISHOP/GETTYIMAGES

想知道你家“毛孩”心情如何？不妨听听它们发出的声音——快乐的小猫会发出呼噜声，愤怒的小狗则会咆哮。那么，人类是否可以采用这种方式理解更多动物，如猪、牛甚至野生动物的感受？

一项12月7日发表于英国《皇家学会开放科学》的新研究对全球1000多人的调查发现，人类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做到这一点。大多数人都能感受到动物的兴奋，但并不能细致分辨兴奋背后是积极还是消极的。

加拿大康考迪亚大学行为学家Jenna Congdon对这一发现感到高兴：“尽管我们与其他动物如此不同，但发声方式仍有共同之处。我们说的不是同一种语言，却能够理解声音背后一些根本性的东西。”

动物的情绪声音由两部分组成。第一部分是情绪唤醒度，即一些令它们兴奋的东西改变了它们普通叫声的持续时间、振幅或频率。例如，当牛兴奋时，它的标准“哞”声会随着振幅的增加而变成一种吼叫声。第二部分是情绪价，即表达正负面情绪的声音。例如，受惊的猪会发出高频的尖叫声，快乐的猪会发出呼噜声，二者大不相同。

人类对同类的情绪唤醒度、情绪价十分敏感，即使他们文化背景不同、语言不通。但科学家不确定人类是否能理解动物的这两部分声音。

在这项新研究中，丹麦哥本哈根大学的研究人员获得了猪、马、山羊、奶牛等4种家养哺乳动物，以及猪、马的野生种近亲——野猪和普氏野马的声音记录。这些录音是在动物经历某些情绪时录制的。这些情绪被分为积极、消极两大类，例如马准备进食时发出的高音嘶鸣、饥饿的马发出的嘶哑哀鸣。

此外，该实验使用的录音还包括人类在愤怒、恐惧或欢乐情绪下发出的无意义声音。

然后，研究小组将这些文件和一份调查问卷发给自愿参与实验的人。参与者来自48个不同的国家，可以选择用8种不同的语言回答调查问卷。问卷要求参与者比较两个特定物种的发声片段，并决定哪个片段代表高或低情绪唤醒度、哪个片段代表积极或消极情绪。

研究结果表明，参与者一般能够准确辨别猪、马和山羊的情绪唤醒度，而情绪价分辨上的表现更多变。参与者能够以高于平均水平的频率区分人、山羊、马、家猪和野猪的积极、消极声（56%到68%能正确识别出积极发声），但他们很难分辨出奶牛和野马的情绪（仅33%到47%能正确识别）。

“人们非常善于识别家马的叫声，而不善于识别其他动物，如牛和普氏野马。”研究论文作者、哥本哈根大学行为生态学家Elodie Briier表示。

此外，参与者的性别对答案的准确性几乎没有影响。年轻的参与者以及那些有过动物相关工作经验的参与者，则更善于辨别情绪唤醒度和情绪价。

该研究表明，从进化的角度看，多种动物都可以从其他动物的叫声中获取情感线索。例如，长而尖的叫声可能表示捕食者就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