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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南宁晚报
■生活有悟
伯父的戒指回到南宁,我才将一个小小的红色丝绸袋拉链拉开,里面有一个红纸团。将红纸团打开,又包着一个白色厚纸团,里面包的是一枚金戒指。戒指是闭环的,表面并不光滑平整,甚至还有一层若有若无的肉色包浆。
伯父出殡后当天下午,堂姐堂妹们拉我到屋前,将我团团围住。不知是谁,往我手里塞了这个袋子。也不知是谁说:这是你大伯生前交代的,说他过(去世)了之后,将这个送给你。当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迷醉中,流着泪,一番推却后,就稀里糊涂接受了。
对于这枚戒指,我可能并不陌生。2018年,我回乡下老家,去看望伯父时,见他手指上戴着一枚戒指。那时,他精神尚好,还兴味盎然带我在屋前屋后转了一圈。后来,我回到南宁,听伯母说,伯父病了一场,在县城医院住了一段时间,就回来了。2019年底,我再回老家,去看望伯父,他一个人坐在炭火边,脚下的木炭已燃成灰烬,只有星星点点的小火,在他脚下眨着虚弱的眼神。我无言地看着伯父,他吃力地抬起因浮肿而变形的脸,双眼被浑浊的液体完全糊住。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我。我坐了十几分钟,临走时,我往他口袋里塞了一个两百元的红包。我站起身,他突然含糊地说了一句话。是的,我听明白了,他说的是:我过的时候,你要转来……
2020年清明节,下午4时多钟,接到堂姐夫电话,说伯父走了。我马上联系了一名老乡,与母亲一起,坐着老乡的轿车赶回老家。伯父去世时,满满当当80岁。我赶到伯父身边时,他躺在大厅中央一块木板上。伯母递给我几枚硬币,要我塞在伯父双手掌心里。伯母说:要他带点钱去那边……我往他手里塞硬币,发现伯父手指那枚戒指不见了……但当时没细想。
伯父一生没儿子,却有七个女儿。其中一个在很小的时候,溺水身亡。他带大了六个女儿,个个嫁了好人家。伯父上无兄长,只有两个弟弟。两个弟弟,也就是我爸与我叔却也各自只有一个儿子。按照我们当地的规矩,他就与大弟、也就是我爸共一个儿子。我的一半给了父亲,一半给了伯父。也就是说,我成了两户人家的儿子。
我名为过继的儿子,其实还是在生母家,干自家的活。伯父却把我当成半个儿子,家里来了客人,做了好吃的,从没忘记叫上我。六个堂姐堂妹也把我当成弟弟哥哥,与她们一起上山砍柴或干其他活时,她们都不忘帮衬我。几个堂姐夫堂妹夫,在我父亲去世时,都是冲在前头,为我这个刚刚走出校园、不谙世事的小青年帮忙料理后事。而我,除了在家时,帮其中两个堂姐充当弟弟,在她们出嫁时,挑着嫁妆去男方家蹭吃蹭喝,没尽到其他什么义务。就连伯父去世后这两年清明节,由于疫情原因,我也没能赶回去,在他坟前烧一把纸。
在城里生活了将近30年,我仍听得见家乡河岸冰冻融化、碎泥散落的声音。岁月的长河里,所有往事的履痕,好像都被时间抹平了、冲刷走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仿佛已经淡忘了那段过继的历史。伯父的去世,突然唤醒了这段记忆,让我如梦初醒,义无反顾,第一时间奔赴家乡,守在他灵前,并且将我的名字刻在伯父的墓碑上。
重新包上戒指,拉上小包拉链。推开书房的窗,太阳升高了好多,高楼的轮廓格外清晰。我将丝绸小包放入抽屉,小心锁好。这枚戒指成了我秘不可宣的珍贵收藏。我知道,它是我永生的遗憾,浓浓的,更是亲人跨越边界的祝福,暖暖的……
陈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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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3-02-27 08:4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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