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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山峦,驶过小巷,李珍拎着大包小包站在老师家门口,愣住了。
在淡青色晨蔼中,眼前的房子轮廓模糊,大门漆红古朴,翻新过的白墙上挂着“橘圃”二字,如同一位面容慈祥的老人在藤椅里沉沉睡去,与印象中青苔斑驳、层层灰尘的景象不大一样,但李珍记得位置就在这儿,她扬起手正准备敲门。
“吱呀”一声,一位中年人走了出来,他身量偏瘦,肩膀却宽阔,略显疲惫的一字眉下,褐色的眼眸散发着顽童般的光芒。
“这是郑邦清老师家吧,我是他的学生,前几天才回国,今天特来拜访。”袋子里的瓶瓶罐罐叮当作响。
“是的,那是我父亲,您快请进。”李珍随即进门,看见以往挂着山水画的堂屋正中,换成了一人高的画像,画中人手握书卷,目光深远,李珍望着出了神。
“一人高歌一樽酒,一人独撒一江愁。这是屈子抱定心中之志后,混沌至澄明的状态。”中年人指着画像,用一种近乎朝圣的语气说道。
“郑老师以前也常给我们讲屈原的故事,看到这幅画,那时的场景一下子就回来了”李珍跟着中年人穿过耳门,放下礼物,烤火桌仍有余温,她接过了茶。
“感谢您还记得我父亲......他......几年前患癌去世了......”
窗外兰花、竹子、佛手柑在灰瓦白墙下,显得格外清冷。
“老师他才六十多岁啊......”李珍看着桌上的热茶,又一次出了神。
“离世前,父亲要卖了这个老屋,我不忍祖祖辈辈的心血付之东流......自费翻修成了屈原工作室......我自己也是老师......”
有风吹过,兰花与竹子轻轻摆动,李珍缓缓说道“小时候我家里条件差,他周末会带我们回家吃饭,讲屈乡故事......郑老师要是知道您继承了他的志向,一定很欣慰......”
“那时我在外地求学,双休打电话时,总能听见父亲慷慨激昂的声音,就知道他周末也没闲下来。楼上还留有父亲的手稿,我带你转转吧”李珍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郑老师,点点头。
“小时候,父亲带我干农活,橘园就是他的讲台;遇到红白喜事,随手一张拆开的烟盒就是他的黑板。”郑老师引着李珍穿过后院,日光笼罩在一圈朦胧的薄雾中,淡光起伏,不断流动。“所以在我看来,父亲不过是回到千千万万的讲台中去了,如同千年前屈原回归山河。岁月已逝,但山谷回声依旧。”他边走边说“二十多年来,我所做的就是让这回声远一点,再远一点,传到山谷的另一边。”
“另一边有什么呢?”
“可以发芽的希望之田,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
交谈间李珍来到二楼,房门上挂着“芰荷”“兰蕙”“善来”等名字,看到这些,郑老师的身影又浮现在眼前。“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同学们,身既死兮神以灵......”
“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这是父亲每每讲到动情时最常念的一句......”李珍发现眼前人与记忆中的郑老师渐渐重合,两者的声音在狭小空间里抽出新的藤蔓枝桠,即兴发挥,直到把整个老屋变成一座翠绿色的文化宫殿。
“这是我同父亲一起整理的,常常是我念他听,有不妥他就敲敲床杆,那时他已病得说不出话来......”郑老师满目温柔,将一份份泛黄零散铺开,一些是烟盒,大部分是不规则的小半截纸,柔和的阳光在纸张边缘轻轻抚摸,形成乳白色光晕。
“父亲去世后,我们合著的《秭归风物传说》《三峡秭归风俗》出版了。”随着介绍的深入,李珍看见在过去许多同今日一样的晴空白日里,这个老屋熙熙攘攘人声鼎沸,曾经无数年轻的、好奇的目光涌动,提一个问题寻一个结果,后带着粒粒屈乡的种子复归尘世,此刻凝结的只余一对师生、一次回归和一场坚守。
晨间的风送来泥土特有的清香,橘圃展现出它最本原、最静谧的模样,早前种下的桃李,种下的春风,今日春又来。
“老师,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
“我叫郑承志,传承的承,志向的志。”
“我叫郑邦清,从今天起,我就是大家的语文老师。”
稿源:荆楚网(湖北日报网)
图文:吴姝婧(宜昌市夷陵区雾渡河镇 )
责编:沈素芬【责任编辑:伍佳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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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4-01-22 18:4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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