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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重庆晨报
写信问苏联科学院“宇宙有尽头吗” 院士亲自回信释疑解惑
中学时代,我们和苏联学生通过书信交笔友
罗珊玫和维拉出现在纪念册中
寄给娜塔莎照片的复制件
1959年6月苏联科学院复函释疑
□郑中天
1958年我在重庆虎头岩下市二中初中毕业,同年考上该校的高中部。开学凭录取通知书到教导处办完入学手续,我被分到高61级1组,第一天上课,来到班上一看,有三分之二的同学都是原二中的学生。我在初58级1组读了三年初中,班上同学有10人被分到这个班,来到新的学习环境,最难忘的就是上俄语课。
1俄语老师学识渊博
那个年代的中学,初中不开外语课,只有高中才学外语,当时是中苏友好蜜月时代后期,重庆所有的中学都开设俄语课。给我们班上俄语课的是一名女教师,她自我介绍叫贾大亨,毕业于四川外国语学院。
我听到这名字觉得新奇,暑期刚看过红楼梦,瞬间便产生联想,不由自主地轻轻哼了一句,“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
我正为自己偶然冒出的奇思妙想得意,没想到贾老师耳朵尖,听到了我念诗的声音,特地走到我身旁补充了一句,“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
我吓了一跳,这才知道贾老师学识渊博,自己不小心得罪了她,脸一下涨得通红。“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没错,我的确是个假大亨。”
当时二中的高中部班级比较少,外语教研组除贾老师外,还有一位男老师叫任家训,也是川外毕业的,那时俄语是主课,两位老师的教学时间排得很紧。
2老师鼓励我们交外国朋友
到了高一第二学期,我能背好几十个俄语单词,有一天贾老师在课堂上宣布:“重庆市教育局和中苏友好协会鼓励同学们结交苏联朋友,有意愿参加活动的同学请准备一张3寸或4寸的照片,把自己的名字、校名和校址译成俄语,写在照片背面,下个星期请班上学习委员收来交给我,统一寄给中苏友协,运气好的同学有可能结交到一位苏联朋友。”贾老师宣布完这一消息,还把二中的地名译成俄语写在黑板上,给参加活动的同学提供方便。
贾老师传达的消息,颇让同学们兴奋,能交一个洋人朋友真让人心动,在当时,这是一件非常时髦的事情。我决心参加这个活动,下午只有两节课,下课后赶到学校理发室:“师傅,我要照相寄到苏联去,请帮我理个好发型。”我从小头发就有点卷曲,理发师傅精心给我吹了个小波浪头,还喷了发胶固定。理完发回到寝室,我换上了平时舍不得穿的灯芯绒上衣,来到化龙桥照相馆,先照1寸的登记照,然后再放大成3寸照片,这样能节约2角钱。
照片交上去过了半个多月,班上就有同学收到从苏联莫斯科寄到学校的信,信里都附有洋学生的照片。看到有同学结交到苏联朋友,我既羡慕又着急,邮差送信到学校的时间是每天上午10点,上完第二节课,我都要到学校收发室去查询。收发室的门卫叫李次平,50多岁还是单身汉,学校调皮的男生常在收发室外调侃他,“李次平,光头,为什么不娶爱人?”李次平从不忌讳同学们拿他的光头寻乐子,抽着叶子烟,笑得很开心。
3遗憾没能跟娜塔莎回信
有一天,我终于在收发室里面的信架上,看到了一封写着外文的信,于是很有礼貌地问:“李叔叔,那封外文信是谁的?”李次平不识俄语,他取出信我发现信封上有人用中文写了4个字:“重庆二中。”我接过信封,在上面发现了我名字的俄语拼音,再用手轻捏信封,里面果然有照片,我心情激动,拆开信取出照片和信笺,一位金发碧眼的妙龄少女出现在眼前。我心中一阵狂喜,高举着信一路飞奔回到教室,班上同学看到我手中的照片好一阵欢呼,大家传来传去地观看,都夸这位苏联姑娘长得漂亮,有位俄语成绩好的同学,拼出她的名字叫娜塔莎。
上俄语课时,贾老师特意在课堂上念了娜塔莎写的短信,还作了翻译,至今只记得:“……我叫娜塔莎,今年15岁,是莫斯科X学校8年级学生……”苏联实行的10年制义务教育,8年级相当中国的高中1年级。自己当时还不能用俄语回信,想在班上找位俄语成绩好的同学协助我及时回信。
娜塔莎的照片在课桌下面的书橱里保存了两天,星期六下午上完课,我准备把它带回中兴路坎井街的家,好在妈妈和兄弟姐妹面前炫耀。当我从书橱拿出俄语课本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夹在书中的照片竟不翼而飞,那一刻我沮丧极了,后悔自己把蓝眼睛姑娘“娜塔莎”弄丢了,写回信的事就此告吹。
4院士给中国学生回信解惑
化龙桥地区划给渝中区后,二中也与29中合并,虎头岩下的二中成为29中的高中部。2015年9月20日,原重庆二中初58级1组“1955—2015相逢六十年同学会”在虎头岩校址举行,29中无偿给我们提供会议室,并安排学生为我们拍照片录视频,校领导还亲临现场祝贺,让同学们感受到了学校易名后的温暖。会后我主持编制了《相聚六十周年同学会纪念册》,没想到罗珊玫同学寄来了她当年结识的苏联朋友维拉的照片,照片背面还有维拉的亲笔信。我如获至宝,将这张珍贵的照片收进纪念册中,它既是当年中苏两国人民友谊的见证,也是人生长河中值得纪念的一段佳话。
纪念册样刊印出来征求意见时,顾恒翼同学发现了维拉的照片,心急火燎给我发来一张照片,要求把这张照片补进纪念册里。顾恒翼当年虽然没有交苏联朋友,却用俄语给苏联科学院写了一封信,提出了“宇宙有尽头吗”的疑问。这个问题太深奥,不但涉及天文,还涉及到宗教,至今仍是人类探索宇宙的巨大迷宫。信寄出不久,顾恒翼就收到苏联科学院天文委员会萨夫罗夫院士回函,给出了他对这个疑问的答复。一个大国科学院院士,给一位普通的中国学生释疑解惑实属不易,从这个侧面可以看出当时的苏联,非常重视全民科普教育。
苏联已于上世纪末解体,娜塔莎那双蔚蓝色的大眼睛,时不时还在我脑海中闪烁。有时我会突发奇想,当年那张精心拍制的照片,是否还保存在娜塔莎奶奶的相册中。
(作者系重庆市作协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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