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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井冈山报■吴强
若论血缘和地缘,已故史学大家王觉非(1923年—2010年,籍贯河南林县)是不太可能和吉安发生关联的。然而,就在烽火硝烟的抗战岁月,与父母一同避居皖南屯溪的王觉非在中学毕业后,萌生了前往大后方重庆继续求学的念头,因此与吉安发生联结,并在晚年所写回忆录《逝者如斯》中如实记下了这段短暂经历,成为后人观照抗战时期青年人读书生活的直接材料,也是彼时吉安一地风物人情的间接反映,极为珍贵。
王觉非1943年夏从徽州中学毕业,而后与好友吴玉祥、陈恕人结伴于同年开启万里西行。与当时不少青年人的想法一样,他们的目的地是重庆,准备在那里继续学业。有别于今天高铁、飞机、轮船等现代化交通工具,加上日军侵略已经严重破坏浙赣线,使得三人原本就很艰难的西行之路更是困难重重。王觉非和同学只好一边走,一边筹划下一站该怎么走,充满了不确定性。就这样,他们从屯溪汽车站出发,以类似《围城》中方鸿渐一行人坐汽车至三闾大学的方式开始西行第一站。到了盛产红茶的祁门之后,三人略事修整,好不容易才以高价找到一个船家,走水路经浮梁、景德镇而至波阳。
在浮梁,映入王觉非眼帘的早已不是白居易笔下《琵琶行》中的繁华盛景,而是一片萧条:“街上行人稀稀疏疏,商店也不过两三家”。而到了景德镇,更是由于战乱导致原本名贵的瓷器不得不贱卖出售,“货运不出去,外地顾客也很少前来”,“许多瓷窑都停产了”。与之相伴的还有人们对未来前景的极度悲观,“不但生意难做,还不知哪一天命都保不住”。首趟水路的终点站为鄱阳湖岸边的波阳。因得益于地利之便,波阳较之浮梁、景德镇倒是要兴旺得多,码头上各色商船来往,到处都是鱼贩子,“四周散发着浓烈的鱼腥味”也给他们留下了深刻印象。
战乱年代,人心叵测,路遇匪徒实属正常。王觉非三人从波阳沿着鄱阳湖继续行进,先后碰到船家口中“只要钱,不伤人”的“湖匪”和日军封锁线,有惊无险到了临近南昌的进贤县,而这里距离吉安也就不远了。他们在当地雇了一辆独轮车驮运行李,休息一晚后于次日清晨步行上路,不时能遇到从江浙一带转往大后方者,“有几个从上海来的女青年,精神抖擞,一面走,一面擦汗,还表现出兴高采烈的样子”,而这条路也成了从江浙皖赣通往大后方的一条繁忙通道。经过整整一天的艰苦跋涉,天色渐晚时三人才到吉安,“吉安市面繁荣,人口较多”,而国民党江西省政府已于1939年4月到6月间陆续搬迁至吉安下辖之泰和县。
王觉非三人在一家靠近汽车站的旅店住下,并借机找寻前往株洲的办法。因为只有到了株洲,才能坐上火车至桂林,也就算是进入大西南了,而要到株洲,就必须先去泰和,“从那里可以有汽车前往株洲”。循着这样的思路,他们向一位中学毕业生模样的青年买了高价票,计划次日一早坐他的车赶赴泰和。但临上车时发现玄机,深感上当受骗,“我们找到了汽车,一看汽车皮上的油漆都已斑驳脱落,肮脏不堪,车厢内人已满,我们死命挤了上去”。好不容易到了泰和,三个人都挤出一身臭汗,疲惫不堪,难以形容。
王觉非对临时省府泰和的印象倒是不错,“市面比较清净,秩序也比吉安、波阳好”,这在一定程度上与国民党江西省政府搬迁至此不无关联。三人也就趁机稍事休息,并在下午和傍晚前往汽车站了解交通情况。经过一番观察,并汲取前一次的教训,他们选择了一辆外观较好的汽车,买了最后几张票,次日一早从泰和出发。经过一天的颠簸后,车抵株洲,并在株洲火车站候至当夜十一点左右才等到一列停靠站台的火车,得以继续西行至桂林,再经贵阳,最终抵达重庆。进入国民党政府为沦陷区学生设立的大学先修班已是1943年初冬了,直到1944年秋才正式进入中央大学历史系学习,结束了这段长达一年多的颠沛与流离,从此踏上学史、治史之路,终成蜚声国际的英国史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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