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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皖西日报 知道周末要回去,母亲要过父亲电话:老憨啦,听我讲啊,啥子都别带,家里什么都有,记得把罐头瓶带回来就行了。当然只能听她讲,母亲听力不好有几年了,我讲话她也听不见。父亲常常通完话后忘挂电话,我有时也不立即挂断,会偷听一会他们对话。这次也没例外,电话给了父亲后,只听母亲在电话那头埋怨:光知道吃,瓶子也不带回来。末了,还附带一句国骂。
母亲口中的罐头瓶,就是装腌菜的玻璃瓶,她统称为罐头瓶。
住小区后,母亲闲不住,在离家不远处,开荒种菜。每个季节,总会用罐头瓶腌制小菜,春腌葱蒜,夏腌豇豆,秋腌扁豆,冬腌萝卜。要是园子里蔬菜不丰,就去超市买,反正要合着时令,腌制小菜给我,不落一季。
不怪母亲骂我,每次吃完腌菜后,总是忘了带回空瓶,她再腌菜时寻不到瓶子,便有了怨言。这次在她叮嘱下没有忘记,用去年冬天装红薯的蛇皮袋,把十多个大小不一、形态各样的罐头瓶带回去了。到家下车,拎着蛇皮袋,鼓鼓囊囊,叮叮当当。在邻家婶子疑惑而又羡慕的目光中,我喊一声张妈,匆忙上楼。
每次回去前,心里总想着,要和母亲多坐坐,多聊聊。可每次到家,母亲就在厨房忙活了,饭后,又一个劲地催我去睡觉,怕我下午开车头昏。这次也是,正要捡拾碗盘,她已手持碗筷,拿胳膊肘搡我:去睡吧,这里油嘛嘛地,别沾手,我自己洗。
洗刷完碗筷,母亲又拎着蛇皮袋去了阳台水池边,我跟着过去。掏出罐头瓶,母亲耸耸鼻子,皱着眉,回过头,环视一下客厅,拉上推拉门,压低声音,嗔怪:老憨,你俩个真懒,吃完了,瓶子也不刷,你闻闻。说着,拿瓶子往我鼻子跟前凑。
是的,瓶里还残留着残渣和汁水,拧开瓶盖,发出难闻的酸腐气。我讪笑说:我来刷,我来刷。母亲不依,急急地说:去睡吧,你刷不干净,别搁这误我事,下次要记得刷了。
在母亲看来,即便让我洗,也不会合她意,抑或她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样的家务就该由她操持,从小到大,有母亲在身边,似乎我也心安理得地领受着她的溺爱。
午后阳光透亮,池水哗哗流着,一个个罐头瓶,在母亲手中渐次清亮起来,时有瓶身反射出光斑,在地板和墙壁上,来回跳跃,明晃晃的。想起小时候,母亲拿镜子将阳光反射到墙上,引我去逮那个飘忽光影的情境。
碰到瓶颈细长,手够不到瓶底的瓶子,母亲在筷子一端绑上棉布,捏着筷子另一端,伸进瓶子里,偏着头,睁大了眼睛望瓶里瞅,咕咕咕,用布团擦洗瓶底,不放过一丁点污渍。
味蕾有了母性和记忆,每到一季,会情不自禁地记起,属于那个季节母亲腌制小菜的独特味道。
这个季节,该是吃腌蒜了。
青青白白的大蒜切成节,摊在筛子里,在阴凉处风着。父亲讲,听说你回来,你妈昨天起蒜择蒜,又洗又切,忙到半夜。
一觉醒来,日头偏西。母亲去了菜园。一个个洁净的罐头瓶,倒扣在阳台沿口上,明透清亮,反射的光芒,透过阳台玻璃门,在客厅墙壁上映照出一溜光斑,耀眼暖黄。父亲窝在沙发里打盹,听到动静,睁开眼说:不搁家歇吗?走啊?你妈把你要带的东西,都堆在门口了。
那只蛇皮袋撑饱后又回来了,表面干净了很多。除了两罐腌蒜,还有一瓶散装香油。母亲给菜,往往还想着法子搭配,比如给了韭菜,就会去小店买来鸡蛋或豆皮;给了萝卜,就去称二斤肉搭着,说,回去搁一块烧,不要再买菜了。这瓶香油,该是为拌腌蒜搭配的,瓶口用保鲜膜裹了又裹,再用一根麻绳捆了一圈又一圈。
其中一个罐头瓶上系着一根红头绳。猜想是母亲洗瓶时无意留在上面的,便顺手扯下,丢进垃圾桶里。
晚饭时,电话响了,那头是母亲急促的声音:老憨啦,你爸忘跟你讲了,你血糖高,有一个瓶里的蒜没放糖,我用红头绳子做了记号,你吃那一瓶,别吃错啦!
我大声应着,虽然她并不能听见。立刻挂了电话,不再偷听,俯身良久,重拾起那根红头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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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3-06-01 09:4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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