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因描写的少女笑，灿烂无比，甜美绝伦〔298〕

一、《笑》的创作背景

林徽因，我国现代文化史上的杰出女性。

她出身名望世家，社会地位优越，生活条件优裕。她婚姻美满，夫妻恩爱，家庭幸福，子女双全，事业有成，朋友真诚，是著名的建筑教授，又是有名的作家诗人。

微笑的林徽因

她风华绝代，才情旷世，温婉沉静，气质优雅。在工作之余，她倾情于文学创作，以自己的慧质兰心，描绘生活的美好，追寻人生的理想，从而，她又成了优秀的“为艺术而艺术”的女诗人、女作家。

她在专业著作外，还有文学著作《林徽因诗集》、《林徽因文集》，小说《九十九度中》。

《笑》这首抒情诗，写于1931年春夏之交。这年年初，她为了养病，住在双清别墅。别墅在香山半坡，亭映清泉，竹影扶疏，幽静淡雅，远离尘嚣。她面对山泉美景，心里恬静舒畅，褪去凡尘浮燥，但求精神上的超脱与享受，不自意，早年蓄积心间的诗情，突然地迸发出来，她也不顾医生的禁令了，便如醉如狂地写起诗来，从而，开始了—位建筑师业余的诗人生涯，写下了她早期的一批诗歌作品。《笑》即为其中的一首优秀诗章。

微笑的林徽因

二、《笑》原文

笑的是她的眼睛，口唇，

和唇边浑圆的漩涡。

艳丽如同露珠，

朵朵的笑向

贝齿的闪光里躲。

那是笑一一神的笑，美的笑：

水的倒影，风的轻歌。/

笑的是她惺松的鬈发，

散乱的挨着她的耳朵。

轻软如同花影，

痒痒的甜蜜

涌进了你的心窝。

那是笑一一诗的笑，画的笑：

云的留痕，浪的柔波。/

二、《笑》的内容和结构

《笑》这首诗，文笔优美，文字清新，描写了一个少女的笑，高雅纯粹的笑，多角度的笑，色彩浓艳，形象灵动，灿烂无比，甜美绝伦。全诗14行、2节。

第1节，7行，描写少女的眼睛、口唇和漩涡，展现出笑的灿烂和甜美。

诗人写少女的笑，一开篇，直接就写：“笑的是她的眼睛，口唇和唇边漩涡”，这是笑流露在面部的表情，因为笑是一种感情，那笑生于心间，而洋溢在眼睛，荡漾在脸上，更有那酝酿的甜美笑涡，就像春水的波纹，向外传递着她内心的幸福，感染着周围的一切，温暖着身边的人心。诗人捕捉到位，形象非常动人。

接着，便以比喻来写口唇和贝齿。那笑容传到唇边，引起红唇微微的颤动，露出的贝齿也跟着一闪一闪的，就像一颗颗艳丽的露珠，又像一朵朵闪光的白花，往红口白牙里面躲闪，温煦甜润，灿烂无比，美不胜收。

微笑的林徽因

诗人也不禁夸道：“那是笑，神的笑，美的笑”，那样的灿然笑容，神妙光彩、馨香美好，太赏心悦目了，喻为“露珠和白花”，尚嫌细微，不足以尽展其美，便改用宏大的喻体，又借助从视觉到听觉的通感，使笑不仅有了形状，而且还有了声音，说她的笑就像“水的倒影，风的轻歌”，让人仿佛看到了少女摇曳在清波中的倒影，又听到了微风送来她花香鸟语的轻歌，感受到生活的幸福、人生的乐趣，而怡然舒畅，轻松心安。

这是一个少女脸面上的表情，天真清纯的笑容，描摹细腻，比喻生动，虚实结合，形象飘逸，灿烂无比，甜美绝伦，实在令人陶醉。

第2节，7行，描写少女的鬈发和发丝，进一步展示笑的甜蜜和温馨。

诗人体察细致而入微，笔触细腻而精到。她先写少女的面部笑态，洋溢在眉眼笑涡贝齿，灿烂而甜美。在这一节，又进一步写少女的笑，还牵动着粉嫩的耳朵，连同耳际的鬈发，也一起颤动着，这是连动着的侧面笑态。

鬈发挨着耳朵，是很轻软柔美、隐约细微的，诗人又以“花影”为喻，描写少女这种美丽形象，让人就像雾里看花，扶疏的花影朦胧绰约，温馨多姿，犹如一股“甜蜜，涌进了你的心窝”，轻柔欢愉，甜蜜温馨，美得你心里痒痒的，令人陶醉。

在上节，诗人给少女神妙柔美的笑，以“水与风”比喻她的影响力，是让人舒畅心安，这节则更给少女诗画一样的耳际鬈发的颤动，喻为“云的留痕，浪的柔波”，意为：看到这样的美姿，就像看着天上云卷云舒、地下柔浪清波，既具体形象，又虚幻缥缈，给人以无限悠远的想像，美好的影响力，直达人的感情深处。

总之，诗人就是这样，描写了一个少女天真无邪的笑，形象鲜明，文字灵动，令人叹服。

微笑的林徽因

三、《笑》的艺术特色

《笑》是诗人早期作品。她热爱生活，珍视人生，追求真善美，她为艺术而艺术，抒发个人感情，所以，我手写我心，写诗自娱，婉约唯美，好诗天成。

第一，全诗以虚实结合、反复比喻手法，从各个不同的角度，绘形绘声绘色，形象鲜明，色彩浓艳，形神具备，灵动飞扬，表现出理想化的少女笑容之美：

首先，诗人选择了少女的“眼睛、口唇、漩涡、贝齿、耳朵和鬈发”6个部位，直接描写笑容的状态，捕捉非常到位，形象生动，真切感人，表现出少女之笑的灿烂与甜美；

接着，以“露珠、白花，倒影、轻歌、诗、画、云、浪”为喻，描摹笑容的意韵，渲染也十分到位，细致入微，飘逸灵动，美到令人心醉，表现出少女之笑的甜蜜与温馨。

第二，每节诗句，参差有致，大致匀等；两节之间，结构对称，字数相同，标点一致，节律明快，音韵和谐，具新月派诗歌的形式之美。陈存选2025、02、06

参资：百度百科《林徽因·笑》。

微笑的林徽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