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曼再谈被罢免“感觉就像一个梦”，前董事说与AI安全无关

回顾AI（人工智能）新锐巨头OpenAI的“政变大戏”，CEO奥特曼称自己“因祸得福”。

萨姆·奥特曼（Sam Altman） 澎湃影像 资料图

当地时间12月7日，萨姆·奥特曼（Sam Altman）做客知名脱口秀节目主持人特雷弗·诺亚（Trevor Noah）的播客节目，分享了更多关于此前OpenAI“政变大戏”的细节。回顾这场在五天内结束的罢免风波，奥特曼告诉诺亚：“我从整个经历中获得的同理心，以及对我价值观的重塑，无疑是一种幸运的祝福……虽然付出了痛苦的代价，但从这个角度来说，我很高兴能有这样的经历。”

奥特曼提到，在OpenAI前董事会于11月17日通知自己被罢免时，他其实身处于拉斯维加斯，正准备去现场观看F1拉斯维加斯大奖赛：“整个周末我都没机会观看任何比赛。我在酒店房间里接到了电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然后就被董事会解雇了。”

奥特曼补充道，他的手机很快就开始被短信轰炸，以至于自己的iMessage（苹果的即时通信软件）停止了工作。然后，奥特曼就听说OpenAI的员工们开始辞职，以及OpenAI最大股东兼合作伙伴微软开始召集人们督促董事会撤回该决定。当时，奥特曼还没有考虑过自己会回到OpenAI，但他知道自己想继续致力于发展AGI（通用人工智能）。他飞回加利福尼亚，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行动。

描述这段经历时，奥尔曼这样形容：“感觉就像是一个梦。我很困惑，一片混乱，感觉很不真实。”

奥特曼也表示，这场风波让自己“非常痛苦”：“作为一个人，感觉这种处理方式非常不公平。”此事也让奥特曼深刻体会到失去工作的感受。

据奥特曼透露，在被罢免后的第二天早上，无法入睡的他忍不住写下：“我能从这件事中学到，当其他人经历类似的事情并像我现在指责董事会一样责怪我时，我能做得更好。”

但在那个早上，写下上述文字的几小时后，奥特曼就收到了前董事会的电话，问他“愿不愿意谈一谈回公司的事”，让他感觉非常复杂。奥特曼表示，在那通电话的最后，他发现自己还是很想回到OpenAI。

在这场长达一个多小时的博客节目中，奥特曼还和诺亚聊了很多，从“年度CEO”的头衔到对于AI的看法。

当诺亚在节目一开始就谈到奥特曼“年度CEO”的新头衔时，奥特曼只是随意地表示：“今年我受到的关注比我一生中想要的还要多。” 不过，奥特曼强调，他为泰勒·斯威夫特（Taylor Swift）成为《时代》杂志的年度人物而感到高兴。奥特曼还笑称，自己其实并不喜欢“ChatGPT”这个名字，但现在这个名字已经被广泛接受，也无法再修改。

整体看来，奥特曼对于AI仍然充满热情，虽然他也提醒称其具有潜在风险：“这将是一种以非常重要的方式来对抗世界不公正的力量。这些系统将不会像所有人类那样，具有深刻的缺陷。它们将能够被设计得具有更少的种族歧视、性别歧视和偏见，它们将成为世界经济正义的一种力量。”

值得注意的是，OpenAI前董事会成员、现任乔治城安全与新兴技术中心（CSET）战略和基础研究基金主任的海伦·托纳（Helen Toner）也在7日接受了外媒采访，对于奥特曼被罢免一事发表了意见。

托纳表示，前董事会罢免奥尔特曼的原因与AI安全没有关系，而是由于“缺乏信任”，也符合董事会的职责，即需要确保AI系统被负责任地构建：“我们解雇他，是为了加强OpenAI并使其更有能力来实现使命。”

据托纳透露，在员工们为奥特曼进行集体抗议时，有OpenAI的律师表示，如果董事会解雇奥特曼的决定最终导致公司分崩离析，他们可能会违反自己的信托责任：“他（律师）试图声称，如果我们不立即辞职，将会违法……但OpenAI是一个非常特殊的组织，其非营利使命是最重要的，即确保人工通用智能（AGI）能够惠及全人类。” 不过最终，OpenAI前董事会还是妥协辞职，并让奥特曼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