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眼之谜：真实遭遇与神鬼传说的交织

阴阳眼，大抵是指那种能看见异界之物的眼睛；而所谓异界之物，说白了，就是鬼神或者干脆就是鬼、鬼魂。

如果是抱坚定现实唯物主义的人或者真诚的坚定的无神论者，对于鬼魂阴阳眼什么的，十之八九，会嗤之以鼻；剩下的十之一二，则会坚决否定地挞伐。当然，这并不影响他们中的很大一部分个体时常把报应之类的词汇挂在嘴边，也大概不会抵触他们中的相当一部分逢年过节去寺庙道观甚至教堂凑凑热闹（清真寺去的就很少了，原因他们自己知道）。

不过，即便对鬼、魂、神灵之类的极端排斥，却颇有些人不敢随意且坚定地否认阴阳眼。因为，在可谓小概率的有时候，就连他们自己，都会有瞬间式的恍惚，比如明明是来到了从未涉足的陌生地方，却一丝丝觉得好像来过，凭白无故就是觉得前一瞬余光瞥到了什么下一瞬正眼看去完全没有存在迹象的什么。

当然，他们中的绝大多数，包括本人，都会更倾向于潜意识、幻觉之类似乎更接近科学的解释；但的确，至少，本人，在这样向自己解释了过后，是不大敢继续追问下去的……

（一）神鬼传说vs真实的不解现象

关于阴阳眼，古往今来，民间有很多故事，大多说得有鼻子有眼儿；在笔者极有限的见识中，窃以为印象最深的，是这么个现代版的故事：

一家姐弟俩，跟爸爸妈妈和奶奶一起生活。奶奶重男轻女，对姐姐很不好，却百般溺爱弟弟。后来奶奶去世了，家里供着遗像，父母因事外出，叮嘱六岁多快要上学的姐姐好生照看两岁多不到三岁的弟弟。不想，回来时，弟弟坠楼死了，姐姐吓得失心，缓了好久，才断断续续跟父母说，是奶奶从遗像里走出来，带着弟弟飞出窗外……父母伤心加恐惧，撤了奶奶的遗像，还把失魂落魄的女儿带到大师面前问诊；大师测试一番后告诉父母，小女孩可能是阴阳眼，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

后来，小女孩的一系列表现，也让父母愈发相信大师的诊断。原本笃信科学的父母，理念彻底崩塌，并觉得女儿的阴阳眼不是好事情，刻意隐瞒；可小女孩不懂事，还是时不时暴露出自己的特异功能，弄到上小学后老师都只敢让她单独坐在教室最后边儿。后来来了个插班男生，实在没地方坐，只好安排跟女孩同桌。女孩不喜欢有人跟自己同桌，就想方设法吓唬新同学；男孩找了个单独说话的机会告诉女孩，其实用不着编故事吓唬他，他也已经很害怕了，因为，打从第一次进教室，直到此时此刻，他都清楚地看见，有个两三岁浑身是血的小男孩，趴在这位女同学的背上……用阴阳眼谎言遮掩害死弟弟恶行的女孩，遇上的真的阴阳眼同学！

当然，再怎么现实版，也还是编造的故事。相比现实的遭遇，仍很显虚空的苍白。

现实的，别人再怎么描述，窃以为都未必足信，所以，说自己，本人的亲身经历：

二十多年前，小女儿出生后大约四五个月的时候，时值盛夏，又怕孩子太热了出痱子，又怕吹空调受凉，所以全家就只开客厅的空调，围坐吃饭时，将孩子放在小童车里，推到同一空间距离空调较远的一侧，既不至于受冷风着凉，也多少算是享受了空调。那时节，孩子还不能跟大人一起用餐，所以先喂饱她，把童车放到半仰状态，紧挨着爸爸妈妈。那时节，孩子只会不明含义的咿咿呀呀，根本参与不了大人的交谈，大概率也并听不懂大人交谈的内容。所以，我们围坐吃我们的、聊我们的，没人理会小小的她在童车里自得其乐的咿咿呀呀。

我家吃饭从不是默不作声的，从来都是热热闹闹的；跟几乎所有爱热闹的家庭一样，吃饭时，当然会聊轻松话题，但为避免出事故，也肯定会杜绝能让人哈哈大笑的内容。

那天也跟平常一样，可我们聊着聊着，紧挨在旁的小童车里四五个月大的女儿，忽然爆笑起来，把我们所有人都吓一跳！就见小家伙在童车里咯咯咯笑个不停，手舞足蹈的，亮晶晶的眼睛，充满兴奋地望着天花板！天花板上，除了白天并未点亮的灯具，再无他物，一片平平淡淡的白，连光影明暗都看不出！可孩子笑得欢，从没有过的那种兴奋，嘴里咿咿呀呀得频密且出现之前没听到过（至少是没被注意到过）的变调！那种变调，可以说成是抑扬顿挫，也好像勉强能算作是简单的旋律，有点儿像在跟着谁学唱什么。

所有在场六个大人都霎时静下来。孩子的父母，也就是笔者和妻子，默不作声、不约而同地来回看孩子的眼睛和小小目光所可能看去的方向；孩子的爷爷耳朵不好，或许没听出太大异样，很高兴地用耳背老人的大嗓门逗孩子，被孩子奶奶手势制止；孩子的叔父（笔者的弟弟）冲大家做噤声手势，提示不要打扰孩子，注意观察；最年轻、有点儿信邪的孩子婶婶（笔者的弟媳）大惊小怪地瞪大眼睛交替看所有大人……

这时，孩子妈妈轻轻动了动童车。可能多少有点儿慌张，亦或对新式童车还不够熟悉，一动之下，车没动窝，却从原本的半仰状态一下子突变成了平躺。孩子受震，略怔一下，随即更兴奋地咿咿呀呀起来，伴随要多开心有多开心的笑；那样子，绝对能令人联想到，她正在跟不止一个极称心的伙伴在玩耍，而那不止一个的极其称心的伙伴，都在她所望着的天花板的方向上，不是她身边我们六个大人中的任何一位！

过了一阵，大约三四分钟吧，孩子消停下来，但更像是意犹未尽的暂歇，而不是结束、消失，因为眼睛还是灼灼看着在我们大人眼里只是平平淡淡一片白的天花板。她妈妈无声笑笑，示意大家没事，悄然起身，悄悄拉走童车，孩子突然又爆笑一声，小脑袋扭动着，似乎还在望向刚刚一直盯着的天花板某处，平平淡淡一片白的天花板……

（二）是幻视还是通灵？

那事后来，笔者想刻意再让孩子置身相同位置，看看是否还会出现类似情形，被孩子妈妈坚决禁止，只好作罢。不久后，大约也就是一个多星期十来天吧，孩子异乎寻常地清晰叫出了爸爸，把身为其父的笔者乐疯了；不过，叫了多次后发现，孩子口中喊的是爸爸，眼睛却是看着妈妈的。有限的育儿知识表明，爸爸的发音比妈妈要稍稍简单，所以极大可能，孩子想叫的是妈妈，只是听起来更像爸爸而已，她老爸白高兴一场。

同样的有限育儿知识表明，在那样的月龄，不管是否叫错，能清晰喊出爸爸二字，都属于超前发育。笔者的弟弟、孩子的叔父，很有理有据地分析说，之前对着天花板嘻嘻哈哈，大概是要开口说话的前兆；一向妇唱夫随的孩子婶婶忙不迭补充说，孩子小，天眼没关闭，看见了大人看不见的东西，大概是让教着学说话呢，被她那饱读诗书、从不信怪力乱神的夫君赏了个大大的白眼……

不过，不管婶婶说的有没有道理或者荒不荒谬，孩子妈妈还是放不下地在相对私密的时候，摸了摸孩子的头顶；那里，有叫做囟门的空凹。

现代医学讲，囟门，是婴幼儿颅骨接合不紧所形成的骨间隙，有前囟、后囟两处，前囟门位于前顶，呈菱形，约在出生后一年到一年半时闭合，后囟门位于枕上，呈三角形，约在出生后二到四个月时闭合，就是民间传说的天窗、天眼。

前囟也就是前顶的那处，笔者是亲手摸到过的，后面的天眼，却从未注意。不过，孩子妈妈注意了，告诉说，后面的囟门摸不到了；又说，如果天眼之说有谱儿，那回冲天花板的表演，很可能就是关闭前跟另一个世界的告别，跟现代都市男女婚前的最后单身派对有点儿像的那种狂欢式的告别。

孩子妈妈和笔者（孩子父亲）都是工科出身，好孬也算科技工作者，对于神神鬼鬼，真说信，应该还不至于，更毋论笃信；可要说坚决不信，也……是吧！

当然，四五个月大的孩子，出现成年人一时间无法理解的早期心理变化，以至于看起来莫名其妙地对着虚空兴奋，也完全可能属于正常或者稍许些微一点点异常的精神活动，就好像长大后，青少年时期，有人会不顾及时间场合地陷入独自的遐想，达到一定程度时，甚至会有异样的表情出现，更甚至会发笑、自言自语，所有异常，都有这样那样的科学或接近科学的原故，而很难、至少也是不应该归于神鬼、通灵等等怪力乱神之由。

现代科学和很多的事实表明，人从出生起甚至未出生但脑神经系统已基本发育形成的更早时候起，就有了对周边感知的记忆，模糊、断续、形象化或说画面化；有说，语言能力的形成，就是这种早期记忆的工作成果；戏剧化或说天命使然的是，恰是因为语言能力的形成和发展，让相对具有逻辑性的可以脱离画面、形象的记忆，压倒优势地占据了头脑的记忆区，相对弱势且信息量小很多的早期形象画面式记忆，被排挤到了潜意识层面，表面可识别的现象，是以那个叫做记事儿的时节为分水岭，最早四岁多，晚也晚不过六岁（通常概念中的入学年龄稍前），似乎开始重新或说真正建立记忆，即所谓记事儿，而更早的那些不叫事儿的，则最多只残留在明意识层面一两个最多不过五六个突兀而具体的无声的影像画面。

有人据此猜测，长大乃至成年后遭遇的似曾相识，与被排挤到潜意识的早期记忆相关。注意，是相关而非就是。有人更据此力推从胚胎甚至备孕时起的早教。与之相对立的、暂时可称为迷信的观念则是，一切顺应自然，不要过多刻意干预胚胎、早期婴儿的精神活动，未必有真正的益处，却极大可能导致孩子天眼不开；真要是天眼不开，孩子就会错过初生时与神灵的交流机会，不利于成长和运数，容易在长大后自觉不自觉地开罪神灵。

其实，成年人也会有被主观思绪带动产生幻觉甚至幻视的情况，跟天眼、阴阳眼什么的，没太大关系，更应该跟囟门扯不上。尽管，笔者及全家老少，都曾亲眼见证四五个月大的孩子对着空茫茫的天花板乐不可支的怪象，但笔者仍然相信，那更可能是保持在她小脑袋瓜里并还在迅速增进的早期记忆在她尚不够健全的精神活动中偶然化合出的类似幻视的特殊现象，很可能只是成长发育过程中白驹过隙的一时间的事。

（三）未必有神鬼但一定有未知

有个跟阴阳眼稍微靠的说法，就是天眼——传说人本来都有第三只眼睛，位于可见的两眼之间，大概眉心或稍靠上的位置，有如神话中的二郎神；还有说那个位置存在一个实体组织，只不过类似盲肠那样，被人类自主退化了。据传，有人刻意修行，通过长期训练，闭起双眼，就能通过因修炼而开的天眼视物，哪怕是在黑暗中，也能看见；而此种修炼的最高境界，就是真正的开天眼；天眼真正开了，便是阴阳眼。结论：阴阳眼，可通过修炼至开天眼而获，并非无稽之谈。

逻辑上讲，即使所谓炼废以用地开天眼，或许客观上能一定程度得到证实，也不等于那开了的天眼就能看到异界之物；如果没有异界及之物，开了的天眼，也不过只是能看到睁开双眼寻常都能看到的客观存在而已。

古时，将闭目可见的物件视为神灵至宝，现在却可以明确地知道，那都是放射性物质，因为自身的放射属性，只需要极微弱的光源就可以达到穿透眼皮而被视网膜感知的亮度；还有避尘珠，其所在处，方圆百步，纤尘不染，大抵也是放射性所致。

随着科学研究的发展、深入，人类破解了无数在过去在古代在更早期无法客观解释而只能依附神鬼之说的现象，即以科学解读未知。如同人的学习修为，越是有学问，所感受到的未知就越浩繁、越深邃，而少知、无知之人，则好像都是大明白，世间没ta不知道、不能解释的事儿；人类的求知过程，也类似——早期懵懂，所能感受到的未知，反而相对有限，祭出神神鬼鬼，就大抵能自圆其说；越探索、揭开的未知越多、越深邃，就越发现还没揭开的未知更多、更深邃。

很多现象，过去有，今天也有，未来或许也还是会有，比如著名的宫女夜游，几代人都见证过，但随着科学的日益昌明，闹鬼的说法，就得到了科学的解释；而随着类似的解释、揭示的增加、发展，传统的科学理念，也随之扩展、丰富。

有个听起来也很显离奇的事儿，说是北京东郊某四星级宾馆闹日本鬼——夜静更深时，住客在房间里被房外的嘈杂惊醒，听着像是很多人在讲日语，以为是酒店夜间接待了日本旅行团，打电话抱怨太嘈杂，却被酒店告知并没有什么日本旅行团，开门查看，瞬间就没了声音，房外四下空空如也、静谧如常。类似怪事，发生了不止一次，酒店方面重视起来，展开彻查，并没有什么具备科学说服力的结论，唯一沾边儿的调查结果，说起来就很显惊悚——这个酒店所占的地方，日本侵华时期，曾是侵驻北京（时称北平）的日本人（包括军队人员和其他身份者）的集中墓地！

就这个，不披露还好，一俟透出丝毫风，很快有人声称在房间里像看电影似的，深夜黑暗中看到日军操练的模糊影像，完全惊醒后，又什么都看不见了……如果不是刻意危言耸听，这样的看见，是开了天眼、长出阴阳眼了呢，还是心理作祟而派生的梦境和梦境残余的幻视？似乎，很难一概而论，也大抵可归于未知吧。

本文开头，提到现实唯物主义的概念，是想区别于更宽泛的唯物主义概念。

所谓现实唯物主义，想指的是限于当下科学水平的唯物主义——有科学解释的，相信，科学解释不了的，一概嗤为迷信甚或别有用心。持这类理念的人，也就是现实唯物主义者，普遍被框定在现实二字上，自古有之，越往近现代，科学越发达，数量和占比就越多；他们通常会忽略或至少也是轻视很可能远比已知浩繁、深邃得多的多的未知，想当然地认定，科学的发展已经相当接近甚至已经到达尽头。

相比真正的唯物主义，现实唯物主义与未免稍显偏执、形而上。窃以为，真正的唯物主义，首先要承认的，就是未知，应该坚定相信的，是比如阴阳眼和与之密切关联的神神鬼鬼等被赋予迷信解读的未知，终有一天，会像夜光杯避尘珠宫女夜游那样，被揭去神秘面纱，袒露出足以令人信服的、真正属于客观世界的道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