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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文:大家好,我是李星文,其实有一段时间没来做主持人了,都是谭飞老师一人吭哧吭哧地在这干活,我们也不能把他累坏了,所以我今天来代班主持一下。今天,我们特别高兴,邀请到了马元老师。这两年,马元老师有很多播得非常好的剧,比如《巡回检察组》饰演了,一上来我几乎分不清楚,他是个好人还是坏人的一个角色,但是最后证明还是个好人。还有他担纲主演的《那座城这家人》,近期尤其让我略感意外的是,马元老师自编自导自演了一部乡村振兴剧《此水此山此地》,我们先请马元老师跟大家打声招呼。
马元:大家好,我是演员马元,现在也开始尝试着做导演。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学习表演专业的,从业也是10多年了,也算是老人了,但是面孔还比较新颖。希望大家能够支持我未来的导演工作,喜欢我的作品。
李星文:欢迎马元老师来我们《四味毒叔》做客,你在《此水此山此地》里头是一人身兼三职,想必这部作品是深深地吸引了你,你也下了很大的功夫来做这部剧。所以咱们先从这部剧的来龙去脉说起,你是怎么接触到这个项目,怎么决定自己担当这么重要的任务?
马元:说起这部剧也是蛮偶然的,最早片方想做一个关于乡村振兴题材的电视剧,最早他们找到我,是想让我来担任主演。但是在做前期准备工作的时候,我看完当时剧本以后,其实蛮不喜欢的,故事讲得很肤浅,之前的剧本是大家脑子里的农村。
李星文:符合大家刻板印象的,直来直去的那种。
马元:也不完全是这样,故事借用了一个农村的载体,把都市里很多的内容放进去了。作为演员,最大的一个工作是要融入生活、体验生活,像我们这些演员生活在都市里,我们并不知道乡村是怎么样的。我就给了一个建议,大家既然要做一个农村剧,我们应该去看一看现在的农村是个什么样子,而且关于乡村振兴和扶贫攻坚,其实是两个阶段的事情。
之前的故事其实是搞不清楚,乡村振兴和扶贫攻坚是怎么回事?我作为一个演员,我就带着这个疑问,请教相关的一些同事,但我发现他们也不太懂。于是乎,我就提出了一个要求,也是一个请求,我希望这个剧本要弄扎实,既然反映乡村振兴,那咱们就要把乡村振兴搞清楚,要先去采风。
李星文:当时还没有定导演,编剧也只有原先的编剧,是不是还没有引入更复杂的改编思路?
马元:当时是有导演的,但是后来我提出来这个请求之后,工作量又变庞杂了。片方说,那既然这样的话,马元你能不能来做导演?我要做导演的话,对于剧本我可能又要有新的要求了。领了这个任务之后,我就去做了很多的功课,当时拍摄的一个拍摄地定在了湖北的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因为片方的一些资源在湖北,之前的那稿剧本也是围绕着湖北地区的状况写的。那我就去实地看一看,我就发现了当地有很多的正在发生、之前发生过的关于脱贫攻坚和乡村振兴的事情都是特别好的创作素材。
李星文:你演的是一个已经完成任务的第一书记“尖刀班”班长。
马元:这里面我用了一个实际的地名叫彭家寨,彭家寨给了我很多的感触,我去湖北恩施宣恩县下面的一个小村庄看景和采风。
李星文:那里是好几个民族杂居的一个地方,比如苗族、侗族,主要是土家族。
马元:那个地区周边的村庄是,比如这个村子是土家族,隔壁村子是侗族,还有苗族。彭家寨跟故宫在文物的等级上是一致的,是国家级的一个文保单位,是保留了200多年前原貌的土家族建筑风格村子。围绕着彭家寨,他们给我讲大学教授和当地的书记,他们如何去保护村寨,申报文物的遗产单位,到最后国家授予了国家级文保单位的规格,现在也是开发成旅游地。这些东西我都可以带给观众,在那个过程当中,我的故事有了新的构思。采风主要在彭家寨进行,然后在整个宣恩的周边地区。
李星文:采风是不是也带着编剧团队一起进行的?
马元:最早我们去的时候,我是把编剧留在了北京,他们按照一个构思在整理这个剧本。但是去到那儿的第三天的时候,我说,一定要让编剧老师来,跟着我们一块看、访问,虽然结构是我们出发之前重新调整定下来的,但是新的故事内容就在走访过程当中逐渐产生。
李星文:联合导演邵警辉,他跟着你一块去采风了吗?
马元:对,我们都是一个团队,我们去到那以后,听当地的扶贫干部、镇上干部讲他们的经历的时候,我们拿笔记都记不过来,拿录音设备先录下来。每个经历都很精彩,所以我们用在了开篇,有一个红牛鸡蛋的故事,这实际上是真实的故事。很多干部他们说,到基层乡村做工作来不及吃午饭,他们就带着煮鸡蛋跟几罐红牛,这就是一天的口粮。
李星文:这必得下到实践当中去,才能把这种细节抓上来。您的编剧团队深扎下去以后,有很大的收获,回来以后故事大纲基本上也有了。从故事大纲到完整的剧本创作完成大约花了多长时间?
马元:2021年的9月份开机,12月份结束,在冬季的过程拍摄完成的。我们当时已经定好了开机时间,留给我重新做故事的时间,按照创作规律来讲不太充裕了。就在之前我整理了8集的剧本,同时我又带着编剧在拍摄期间,继续整理我们后续的剧集。
李星文:胆真是不小,因为这一般是老导演可能敢这么干,这一新导演也敢这么干。
马元:我当时开玩笑讲,感觉好像不这么干,这个事儿就干不成,当时没有其他的惧怕,就说没事,来吧。我们这些演员在创作的时候要通篇看剧本,看完剧本以后他才知道他演什么。在这个过程里,我就突发奇想,咱们先围读剧本,拿着8集剧本来围读,围读完了大家说,那后续是什么样?我说,我来给大家口述。
李星文:做演员的经历帮助你了。
马元:因为这故事其实在我心里已经有了,但是还没有时间来整理出来,编剧还加班加点的,写后续的剧本。那我就提前在围读的阶段,把演员召集起来,同时我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一开始有些演员咱们还拍不到,但是你们别在宾馆里休息,我跟你讲,你跟他的人物关系是什么,未来你们会发生什么,你们把自己先调试好。我给这种创作方法起了一个名字,叫拼图式创作。我给大家形容出来一个底稿,我发给大家的剧本可能是某几个片段,我再形容给你们,其实稿子就打好了。
李星文:就相当于给了一些线索。
马元:咱们陆陆续续地在拼这个图,在你们心里拼好了之后,咱们在拍摄的过程当中,最终这个图就拍出来了。
李星文:这应该也跟你做演员经历有关系,你知道什么是剧本还没写,但是先把一些要点告诉他们。让他们对这个人物有所把握,其实也是实现了一个可能,先口述给他们要点之后,他们可以自己内心做一些排练工作,真到实拍的时候可能还比较顺吧。
马元:其实实拍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我可能真的误打误撞用了这种方法,反而效果真的特别好。演员没有整体剧本的时候,他们心里也没底,我们天天在一起,聊的就是这些人物的事儿。演员跟演员在生活中,他们之间也没有矛盾,大家可能都在想这个工作,生活里相处就像那个村子里的每一个角色在相处的那种状态似的。进入拍摄的时候,大家反而感觉没有什么更多的是在表演上了,就是一个自然的生活状态。这个状态保持得特别好,一直到拍摄结束以后,大家回到生活里的时候,友谊还增长了。
李星文:因为一直在做填空题,一直在创作的状态当中,也没时间去想其他的。但是这样可能对于导演是会比较辛苦的,一方面是拍摄的进度,既然开机时间定了不许改,那也就意味着拍摄进度还是有人盯着,也不许随便地超期。另一方面,因为剧本还没写完,还得跟编剧团队反复地沟通、磨戏。也许白天是在紧张的片场拍摄,晚上可能还不能早睡,得一直商量剧本的事儿。那段时间是不是一种特别紧张的,当然也非常充实,但是可能也挺痛苦的一个过程?
马元:现在回想起来真的是蛮痛苦的一个过程的,但是当时可能来不及感受这种痛苦,因为白天我还去演戏。晚上和编剧沟通。我们上半夜聊,聊完了之后,编剧下半夜写,写到天亮,他们睡觉。所以那一个相当长的拍摄期,最终剧本完成是在拍摄期的过半之后的两周,我现在回想起来的感受就像在梦里一样。真的挺累的,可是不知道哪打的鸡血,就想把这个作品完成,来不及去考虑困与不困、累与不累。有的时候困了,到现场没有戏拍的时候,躺在那休息一下,一有工作就继续的一种状态。
李星文:我看这个戏的过程当中,除了乡村振兴之外,其实也充满了比较浓郁的喜感。一方面当然跟剧本、导演的要求有关系,似乎也跟演员的组成也有关系,比如王宁,他是开心麻花的演员吧。他做喜剧表演其实是下意识的,他可能也不用刻意地去弄。演员班底的组建花的功夫大不大?
马元:首先说到王宁老师,我们俩的关系非常好,因为我们是大学的同学,当时我在整理我的故事的时候。我当时脑子里整合的故事,彭水生是原稿剧本里的一个特别小的角色,是一个村里的小流氓、小混混,我就记住这个名字。我在整理的时候,讲述的是基层故事,我要找一个同等重要的人物,他有他的奋斗的方式。我演的角色田川,其实是一个扶贫攻坚的从大城市来的基层干部。这两个角色的碰撞,他们的人物关系是没有谁对谁错,其实都是在为家乡面貌的改善做出自己的力量,但是这当中就会有思路上的冲突、想法上的碰撞,有种种的矛盾,其实故事就诞生了。那我想到这儿的时候,我第一脑子里蹦出的饰演者就是王宁,我就给他打了个电话,我说我后面我要自己做部戏,你来不来?他说,那我等你。这一等,就过去很长时间,因为我在整剧本。我后来真的很感谢王宁老师塑造这个角色,他的完成度很高。我在后期的时候,我看到这个片子,觉得这个角色是蛮有意思的,王宁确实给这个角色加分许多,这是我的一个收获。
李星文:那么在片场的时候,你们两位导演,大概也有一个分工,因为你也不能老盯着监视器,你得去演。
马元:我跟邵警辉一块合作,他真的为了这部戏,体力付出也很大。因为我们一直盯准了杀青的这一天,所以我们所有的工作都要在这个周期完成。所以邵警辉在整个拍摄过程当中,他用了一种方式,他基本上没有怎么坐在大的监视器前面看,他为了节省去跟演员现场沟通的时间,他拿着小的移动的监视器,做了一个支架,他基本上全程站在摄影机的后面看。
李星文:在现场,他几乎就不回到自己那个岗位上去了。
马元:因为他天天看很小的监视器,他有一度眼睛的血管爆了。我说,你这么累,你就坐在监视器能怎么样?他说,马元我给你算笔账,我每天都要来回这么跑,那其实是要有时间的,这些时间加起来就是咱们损失的时间。
李星文:真是拼了,这个邵导也是拼了。
马元:我是在镜头前跟演员一块演戏,所以我永远看见机器后面的他拿着小游监看,有什么我们就及时在现场就沟通。
李星文:效率确实提高了。但是你估计还是要等每天拍完了以后,还得看看这个粗剪版。因为现在基本上都是当天拍完了以后,晚上剪辑师的粗剪版就出来了。
马元:我在那个过程当中我没看粗剪,因为我在写剧本,我们俩分工,我说老邵同志他来看粗剪,我就等到最后回到机房之后,我要统一地去捋一遍,是这么一个过程。
李星文:初次当导演,一方面是突然来这么个任务,另一方面应该也是自己有所准备,甚至多年以来可能盼望着有这么一个机会,这是一个怎么样的准备过程?
马元:其实我一直有一个导演的梦想,我们上学的时候特别流行的一句话叫演而优则导,但实际上那会我们还没演明白。但是随着后来演的戏也多了,塑造的角色也多了,合作的团队也多了,发现演员的工作只是一个范畴,只是自己的角色和大家的一个互动。但是实际上拍戏的整体过程,导演的工作的范畴所要考虑的环节是相当庞大。所谓的演而优则导,真的是那样吗?你演得再好,你也未必能够知道整个摄制组的其他部门的配合是有多么难。所以这一次我挑战了一把,可能在这之前的一些戏里面,演好自己角色的同时也开始参与和帮助其他的部门在做一些事情,为着这一天的到来。
为什么说这个机会偶然也不偶然,就是来了之后,我说咱们得重新把这个本子要讲好,我不敢说我讲的故事有多好,至少咱们得要讲乡村振兴,讲现在的乡村是什么样,咱不能说是脑子里,拍脑门想的,这是编剧的工作。那摄影的工作,我们的影调、画面的风格,包括我们美术的调性,对于电视剧来讲声音是以同期录音为主,还有后期部分,包括到最后的音乐和主题曲方方面面。我说我这一次是锻炼了一把。
李星文:把完整的流程过了一遍,那等你最后拍完了以后,坐到后期机房的时候是什么感受?因为可能现场太匆忙,第一次做导演经验也不是那么足。虽然有邵导在那把着,但可能是不是觉着有些地方缺了点什么东西,以至于后来不是还有一次补拍吗?
马元:有一次补拍,因为在剪辑的过程当中,后期做出来的时候,我看完粗剪片子,我整人都崩溃了。
李星文:跟想象的差距甚大。
马元:差距很大。中间还有缺失镜头,空镜穿帮,就是空镜都能穿帮,我当时就搞不清楚到底问题出在哪?后来我在这种情况之下,我说这个东西怎么能拍成这样,所以才有后续的一个补拍。补拍的时候,我从原有的剪辑单位,把全部的素材都拿回来了,我换上了我自己的剪辑。我说重新捋素材,因为这个片子离最后成片还有漫长的时间。我们去补拍的时候,我找来的剪辑给我打电话说完全不丢镜头,素材全有。那些穿帮的镜头,不知道为什么原来的剪辑都得用那个,就有很多这样的事情。后来我说那既然我们来了,我们就先拍,拍回来我们再重新写。
等于是这个片子我们又重新剪了一稿出来,并不是说当时我的拍摄经验不足,丢失了什么,其实它都在只是没有用,经历了很多这样的事情。所以现在把它整理出来之后,也快面向观众,我觉得这些困难、坎坷都不叫什么了,至少这个片子我们付出的努力,它是一个健康的东西就好了。
李星文:首先从它的主题立意来说,就现阶段乡村振兴题材的作品一定是有价值、有意义的。另外呢,我也看了一点点样片,我觉得它并非大家想象的农村那么土、落后、刻板,以至于没有看点,我刚才说到的喜感,它应该会给观众带来一些很好的感受。但是除此之外,您觉着您这一趟也都走完了,还希望观众能具体地欣赏到一些什么样的点,也可以这儿先简单介绍。
马元:实际上我更期待的是,其实也是蛮担心的一点,我之前在接触到这个题材的时候,我脑子里的农村跟我实际上现在见到的农村就完全是两种状态。所以我蛮担心的一点,也是我希望大家care的一个点,实际上真的现代农村,现在的新农村,真的不像过去我们看到的一些影视作品,甚至是新闻纪录片里的那种状态。
我简单讲一讲我们采风的时候,我原来想写一个乡村小学,我要找这么一个学校,结果我们翻山越岭,在我给当地文旅局的同志们形容我想找一个什么样的建筑,我讲的那个建筑是我小的时候,我的小学的那种房子的状态。人家就说,我们这儿现在很少有这种建筑了。我说,那山旮旯里面有没有村庄。他说,有。我说,村庄里面有没有小学?他说,有。我说,通不通路?他说,现在是通路的,但是车上去到临村口的地方,你还得下去走。我说,咱们上去看一眼,可能就是我要的东西,上去了一看,那个校舍也是干干净净、四四方方的,里面的桌椅板凳都是很好。
李星文:都是当代的一些东西。
马元:因为咱们国家这么多年里,脱贫攻坚和乡村振兴,水路电网村村通的工程早在七八年前就已经完成了。
李星文:基建工作没白做。
马元:真的是很到位,最后我找到了一个校舍。他说,我们这已经荒废很久了,那个村都搬走了,才可能是你要的东西,我们去了以后确实是这样的情况。但是我经历完这个之后,我说我干嘛要去讲一个我脑海当中落后的农村呢?我为什么不把现在的样子呈现出来,所以我就没有用我找到的那种老建筑。
李星文:所以《此水此山此地》可以说是一部现在进行时的作品,也是在火热的生活里头抓的一条活鱼,没有按照自己原先设想的一个刻板印象去做,而是随物赋形。生活是什么样的,咱们就随时根据生活的样子来展示它。现在应该是后期制作也基本上完成了,估计不久之后就能和观众见面,那咱们就一起等着看好戏。谢谢您,今天我们就先聊到这。
马元: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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