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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病吃药
文/吴天胜
小时候,我身子孱弱,经常咳嗽,特别是到了冬天,咳嗽更厉害。咳到喘不过气来时,就会去看医生。
那时,医生既是我的朋友,又是我的“仇人”。他一见到我,就会笑眯眯地说:“你又来了。”母亲一度怀疑医生给我开的药的效果,每次在他拿药的时候,总不忘提醒,“医生,这回拿点好药哈,要一下子治断根的那种。”医生不气也不恼,总是说:“我可没有灵丹妙药,你要信不过我,下次就别来了。”说归说,但只要一咳嗽,母亲还是毫不犹豫地带我去医生那里。
冬天,是我去医生那里次数最多的季节,隔三岔五就要去一趟。以致每每朝父亲要钱看病时,父亲便会忍不住骂两句:“这才几天,又去看医生了。”骂归骂,父亲还是会掏钱给我看病。其实父亲并不是心疼钱,而是心疼我的身体。
母亲治疗我的咳嗽通常要经过几通程序。刚开始靠偏方,偏方治不住的时候,就吃药,吃药再治不住的时候,就打针。那时的诊所还不兴输液,每一通程序走到打完针后,就会好一段时间。然而这一段时间是很短暂的,要不了几天,就会复发。
在这短暂的几天里,母亲总会想办法找些偏方给我治疗,比如用丝瓜花蒸鸡蛋羹。一大早,母亲就到院子里吊着的丝瓜上摘下新鲜的花朵。丝瓜花很嫩,还带着露水。母亲把丝瓜花洗净切碎,与鸡蛋调匀,放在甑子里和米饭同蒸。米饭熟时,蒸蛋也熟了。这种偏方还不错,病虽然没治好,但我可以吃得很好。
见我依旧咳嗽,母亲又到处去讨偏方,有的说吃苦胆效果好。也不知这是谁提供的偏方,害苦了我。那几年,我吃了不计其数的苦胆。谁家杀鸡,母亲会把鸡苦胆拿来让我趁热吞下;见人杀鱼,母亲也会把鱼苦胆弄来让我咽下……总之,我吃过鸡、鸭、鹅、猪、鱼和蛇的苦胆。最难吃的,当属猪苦胆。它太大,一口吃不下,母亲就会将猪苦胆倒出来让我喝。苦胆那么苦,如何让一个小孩子喝?还要咽下去!母亲有办法。她舀来一大勺白糖,搅匀在苦胆里让我喝。纵使这样,也是苦不堪言。我不喝,母亲便教训我:“恨病吃药!你要不咳嗽,谁会没事让你受这个罪?”
为了少吃苦胆,我便有意在母亲听不到的地方大声地咳嗽,及至到母亲身边时,便刻意隐忍。
不知是谁说过,世界上惟有咳嗽和爱情是无法掩饰的。我那时虽不懂爱情,却懂得了咳嗽是不能掩饰的道理。我在母亲身边使劲地憋着,越憋脸越红,喉咙里像爬了蚂蚁,实在憋不住时,便大声猛咳,反而比平常更厉害。见此,母亲拽过我,轻轻地拍我的后背,然后又找出猪苦胆给我喝。
吃药也是苦的,要么是中药,要么是西药。中药苦,得用白糖和着喝。西药也苦,但比中药稍好点,我可以将一大把西药扔进嗓子眼,就着一口温水咽下。
实在不行,就是打针,打针屁股又疼。为这,医生成了我的“仇人”,我再也不愿见到他。母亲一边拽我,一边说:“恨病吃药,个人不争气,又不想打针吃药,啷个得行?”最终我还是被摁在母亲的腿上,屁股被扎了一针。
如此反复多年后,医生对我已是熟悉得不得了。最后咳嗽完全断根,还是靠那个医生的医术。
记得那次咳嗽很厉害的时候,母亲将我带到医生那儿。母亲照例说,“医生,这回拿点好药哈,要一下子治断根的那种。”医生这回没有反驳她,而是说,“这回有一种新药,专治咳嗽,但要连续打一个星期。”
一听要打一个星期,那屁股还不得打烂?我死活不肯,最后母亲还是那句话,“恨病吃药”。在这句话的强迫下,我硬是坚持打了一个星期的针。左边屁股打疼了,换右边,两边都打疼了,换稍好的一边打,疼得实在是走不了路,母亲就背我去打。
或许是那药真起了作用,抑或是我年龄大了些,身体强壮了,后来我再也没有像小时候那样咳嗽过,但那句“恨病吃药”却植入了我的记忆里。而那些所谓的偏方,我从此再也不相信。
(作者单位:梁平区公安局)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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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朱阳夏责编:陈泰湧审核:冯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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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3-11-14 15:4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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