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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黔西南日报
要逮一只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特别是要准备把它送走的时候。
已经好几个回合了,都没逮着它。我决心要逮着它,它叫雪糕,我们家的猫。
雪糕不听招呼,一个劲逃跑。一个纵身,就从沙发跃到书桌上,猫着腰,准备进行下一次跳跃,眼里闪着锐利的光,盯着我的动向。我踮着脚尖,尽量轻手轻脚地向它靠近,打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得手的算盘。可还差一步,它便“咻”的一下,蹿到桌子底下,随即又一个转身,从我的脚边溜了过去,三步并两步,跳到餐桌上,再从餐桌逃窜到沙发底下。我趴在地上,朝沙发底下看,只见两只闪着绿光的眼睛冒着寒气,喉咙发出咕咕的响声。我唤它,它不出来。我不得不怀疑平时总眯着眼睛打瞌睡,靠在女儿桔子的腿上,偏着脑袋任由桔子挠它下巴的温顺的模样,是装出来的。
我把猫包打开,放在茶几下,指望它自己跳进去。桔子每次带它出门,都是这样做的。
我坐在凳子上等它自投“罗网”。等了半天也没有动静。
我找来扫把,准备把它逼出来。桔子连忙跑过来阻止。“妈妈,你会弄伤它的。”她带着哭腔,看看我,又看看沙发底下,眼睛红红的,闪着泪光。
“雪糕出来。我不会伤害你的。”桔子趴到地上,朝沙发下看,向雪糕招手。不一会,雪糕居然探出脑袋来。桔子也不急着捉住它,只是抚抚它的头,像鼓励刚学走路的婴孩走向自己一样,耐心且充满鼓励地唤着:“咪咪,到我这里来。”雪糕凹着腰,从沙发下爬出来,一改在我面前那警惕的面貌,温顺地任由桔子把它抱在怀里,眼神也懒散起来,喉咙里发出有节律的咕咕声。桔子抱着它,坐在沙发上,抚摸它的头和背。它一副享受的样子,靠在桔子腿上。
这样和谐的画面使我动了恻隐之心,不送走了,就留在家里养吧!
可是沙发上、地上、我身上、桔子裤腿上……到处都是猫毛。这都是其次,它已经第二次抓伤桔子了!桔子逗着雪糕,在客厅里跑,她们经常这样玩。当我发现桔子手上有抓痕的时候,她试图为雪糕辩护。我准备带她去打预防针。一听说要打针,才上车,桔子就开始哭泣,各种理由。
到了防疫站,医生准备好针剂,桔子就从我怀里逃脱了,一边跑一边哭,似乎楼层都被她的哭声震得摇晃起来。我只得走到她身边,告诉她,如果不打针,就把猫送走。她的哭声戛然而止,就像正在运行的机器突然被拉下电闸一样。随后她主动去打针,掉着眼泪,却一声不吭。
回到家后,雪糕仍然趴在她腿上睡觉。我瞅着它那懒洋洋的似睡非睡的傲视万物的眼神,和桔子商量:“把猫送到舅舅家吧,我怕她伤害到你。”桔子拒绝得很干脆,她说猫是不小心的,人对动物要有包容心。
猫是桔子的朋友,在她感觉孤独的时候陪伴了她。雪糕是我在一次外出学习的时候,桔子爸爸送给桔子的礼物,奖励桔子在妈妈离开她到很远的地方学习时能独立。那是我第一次和桔子分开这么久。
回想当时,和她爸爸送我到机场,桔子一路上都不说话,眼里噙着泪花,快到机场了就只是问:“妈妈去学习要几天才回来?”
“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几天?”
“七天。”
“那妈妈要星期七才回来吗?”
“那妈妈去几天呢?”她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地问。
“今天是星期天,从明天开始算,第六天就可以回来了。”
桔子扳着手指数,仿佛数不清楚,数了很久。数着数着,突然哇哇大哭起来,费了不小的功夫才哄住。她说一只手的手指都不够数,为什么我要离开那么多天?她要是想我了怎么办?我说可以打电话,可以视频,还可以去舅舅家和表哥表姐一起玩。她不愿意。我说如果我不去学习,学校就要扣工资,没有工资我们一家人就没饭吃。毕竟是一个幼儿园大班的孩子,扣妈妈的工资是天大的事,她不再哭,也不再问。
到机场下车的时候,我才发现,桔子早已成了一个小泪人,这一次她学会了默默流泪,仿佛懂事了,应该要放心才对,却更加牵动人心,让人心疼!我抱着她,迈不动腿。桔子爸爸从我怀里抱过桔子,让我赶快走。我转过身后,眼泪就止不住了,在大庭广众下。
学习的第一天,早上,中午,晚上都打视频电话,桔子虽然不高兴,但是也没有哭闹。到了星期二晚上,桔子就不睡了,哭着要找妈妈。我真有立马买机票飞回去的冲动,整夜无眠。第三天中午打视频电话,桔子兴奋得不得了,让我看爸爸给她带来的新朋友——一只小猫。
有了新朋友以后,桔子每天照样跟我打视频电话,但多数是说它的朋友。看着她精神上有了寄托,不那么依恋我了,压在心里的石头放下的同时,也空落落的,有种被一只猫取代了的感觉。
没有养过猫,缺少经验,不知道还得有猫盆猫砂,当雪糕跑到奶奶床上去拉大便,让整个屋子臭烘烘的时候,我有了把猫送到桔子舅舅家去寄养的想法,就差说出来了。看到小家伙有模有样给猫买猫盆猫砂,替猫收拾大小便时那认真的样子,把猫送走的念头就慢慢淡了。
今天是一定要送走的!疫苗五针一个周期,才打了第三针时,她又被抓伤了脸,医生说只能继续打前一次的疫苗,她还问我,做家长的为什么要让这么小的孩子养猫,寄生虫、病菌都不考虑的吗?
这一次是一定要把雪糕送走了。
我用眼神示意桔子把雪糕放进猫包里,但她对我的示意视而不见,只管低头抚摸它。我轻轻走到茶几对面,用尽了威逼的面部表情,桔子才抱着雪糕站起来,一边挠它的耳根一边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轻而易举地把它装进猫包里。桔子熟练地拉拉链,我屏息凝神地看着她的动作,大气不敢出,深怕雪糕洞察到我的不安好心而从包里蹦出来。直到桔子把包背在背上,我才说;“还是你厉害!”大功告成,我朝桔子竖起大拇指。不想桔子这时候却流着眼泪说:“妈妈,你利用了雪糕对我的信任。”话一出口,桔子更伤心了,眼泪哗哗地流,刚才还是小雨,现在是骤雨。
一路上,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桔子,我甚至希望雪糕能逃脱,让我重新把它抓住,而不是桔子轻易把它放进包里。
作者:毛文红
值班总编 邓伯祥 编辑校对 文建秋 版式 袁万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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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4-03-01 12:4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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